故,道觀還沒開門。
衛澤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已經是九點多了,這個時間點大部分的商鋪差不多都開門了。
張維幾步上前,扣了扣大門的門環,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空曠的空地響起,不多時就有個十三四歲的道童過來開門了。
「我去叫師父來。」
道童把他們倆帶到了大廳,自己掀了簾子去了後院,張維和衛澤緒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廳里面,看著周圍的擺設。
「剛剛那個好像是道長的徒弟,聽我小姨說,他還是我們學校旁邊那個初中的學生,因為身體不太好,所以最近在休學,拜了道長為師,為自己積福祈壽。」
張維對著衛澤緒解釋道,他來之前做足了功課,實在是這種事情馬虎不得。
不多時那位徐道長就來了,衛澤緒瞧著這位徐道長,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他的眉眼有些熟悉的痕跡,但是抓破了腦袋卻是怎么也想不出來。
那位道長講究個人隱私,因此在大廳的後面有個小小的房間,他請張維進去,然後讓衛澤緒留在外面。
張維面色有些躊躇,衛澤緒給他比了個「別怕」的口型,他的心也是稍微堅定了一些,這才是隨著徐道長一起進入了內室。
他把他這幾天遇到的怪事給徐道長講了一遍,掐去了那鬼對他做過的事情,滿懷希冀的看著徐道長,希望他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徐道長表情凝重,上下打量著張維,低聲嘆了一聲,「孽緣。」
等到張維出來的時候,衛澤緒已經是等的不耐煩了,不知道長和張維說了些什么,張維面露頹唐,有點失落。
不過衛澤緒已經顧不上安慰張維了,那道童拉著他的衣袖,讓他趕緊進去,過時不候。
衛澤緒沒辦法,只好是進去了,那道長或許是真有些本事,看向衛澤緒的目光微微一凝,「這位小先生你身上的鬼氣很是濃郁。」
他也沒多說,只是看著衛澤緒。
衛澤緒張了張嘴唇,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說道,「我有個朋友失蹤了很久之後又重新出現,但是變得很不對勁,他帶我去祭拜他爺爺的墳墓,但是第二天我去的時候發現那塊墓碑壓根就不是昨天看見的那塊。」
「請問,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他閉口不提騷擾他的男鬼的時候,反而把壓在心底的關於楚澤淵的事情說了出來。
徐道長看著衛澤緒,「要么他可以一夜之間換掉墓碑,或者是你看錯了,要么他就已經是鬼怪了,給你使了個障眼法而已。」
「可有你那個朋友的東西?」徐道長問道。
衛澤緒從口袋摸了摸,拿出了一張便利貼,便利貼被他放在小小的塑料薄袋里面,保存的很好。
他今天早上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的就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身上。
徐道長皺了皺眉頭,看了衛澤緒一眼,眼中深意蔓延,「你那朋友,大概是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這紙片上的鬼氣,和你身上沾染的鬼氣,怕是同根同源。」
衛澤緒腦袋一空,說不出話來。
楚澤淵竟然已經死了嗎?那他那天看到的是什么。
他的心口微涼,卻又是讓他發現了點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