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緒微微頷首，無端端的有幾分倜悵，「趕緊走走走，你家那位來接你我才不做電燈泡！」

張維臉漲得通紅，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偏偏那頭的池長櫟對著他招招手，他就樂呵呵的飛奔過去了。

壓根就沒有一點節操，或者是，節操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兩越下越大，砸在樹葉上發出「噼啪」的聲響，遠方雷聲轟隆，烏壓壓的黑雲籠革在天空之上，間或有一道白光從天際劃過，在那么一剎那，亮如白晝。

衛澤緒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舔了舔唇角，有點失落，距離他下課已經過了十分鍾了，然而楚澤淵還是沒有來。

他撐開自己手里的傘，冰涼涼的雨絲落到手背上面，剛准備離開，就聽見身後有人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衛澤緒……」

聲音輕輕柔柔的，帶著一絲歡快，很熟悉。

衛澤緒有點怪硬，他揉了揉自己的臉，站定，並沒有轉過身，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這讓他有些膽寒。

身後又是開始不依不饒的追問著，帶著一絲幽怨，「衛澤緒，為什么你不回頭看看我？」

「我明明那么喜歡你，喜歡你……」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衛澤緒咬咬牙，還是轉過了身，選擇和女鬼面對面談一下。

此時因為放學大多數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他站在教學樓的出口大廳里，一樓都是高一的教室，他們比高三的提前半個小時放學，此時教室都已經熄了燈，四周黑黢黢的。

安裝在大廳里的照明燈盡職盡責的發揮著它的作用，暖黃色的燈光落到女鬼的臉上，更是襯的她臉上傷口愈發猙獰，皮肉翻卷，那件白丁恤更臟了，血污更是多了好兒塊，她的臉再也不復當初的青澀美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衛澤緒的錯覺，他只覺得面前女鬼身上的氣仿佛更深了，四周陰涼冰冷，讓人忍不住汗毛乍起。

衛澤緒心口一跳，耳邊滴滴答答的聲音卻是如同催命符似的，一點點扼住了他的呼吸，讓他垠難的喘息，他盯著周芙那張殘破的臉，有點不適應。

周芙幽幽一笑，「怎么樣，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是不是配不上你了，也對，你本來就看不上我，你喜歡別人了……」

她慢謾的靠近衛澤緒，臉色慘白，臉上掛著凄慘的笑容，「我到底哪里不好，為什么你就是不喜歡我，你告訴我啊！」

即使衛澤緒知道周芙現在情緒波動很大，但是他依舊站在原地，掩下唇角嘲諷的孤度，直言道：「溫靜一直被程靜欺凌你知道嗎，你應該是知情的，說不定還在暗地里摻和了一腳對不對。」

「畢竟溫靜一直跟在你的身邊，」衛澤緒眸光冷淡，一字一頓的說出口，「你可以很壞，但是你拼命掩藏起自己的陰暗面，然後在暗地里做那一把推手，看著別人掙扎，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也許善良的人不一定會招人喜歡，但是，內心惡劣糟糕的人，當撕破偽裝的時候，那個人一定不會被喜歡。」

周芙看著衛澤緒，輕輕的笑著，「你以為什么是丑惡，什么是善良，我告訴你，你們都被蹁了，溫靜殺了我，程靜把我騙出去，她們都是賤人！賤人！」

「你憑什么覺得我過分，溫靜那個賤人，明明說好了你沒有女朋友還慫恿我去告白，結果呢！我給點小教訓給她不應該嗎！」

「還有程靜，我拿她當好朋友，她竟然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她該死！」

她快步走到衛澤緒的面前，帶著血跡的手指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