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然的接過了碗，拿著勺子喝了一口，明明濃香的湯嘗在嘴里卻是變了味兒，不知道為何，甜的要命，像是放了蜂蜜似的。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濃情蜜意，情難自已？

看著衛澤緒和楚澤淵喝個湯都能搞出點花樣來，許鶴之忍不住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雞翅膀，曲南無奈的給許鶴之倒了杯可樂，「慢點吃，喝點水。」

坐在一邊的齊北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楚澤淵這樣溫和的模樣，平日見到他，那天不是緊緊崩著臉，冷淡異常。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像是在經歷什么劇烈的掙扎似的。

一頓飯就在各自漫不經心的氛圍之中度過了，雖然許鶴之和衛澤緒不大喜歡齊北，但是不得不說，他推薦的這個地方的東西還是挺好吃的。

許鶴之打了個飽嗝，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倒是吃的很痛快，「我們先走了，你們也趕緊回家吧。」

衛澤緒朝著他揮手，「放心好了，馬上就回去，畢竟有些晚了。」

此時已經是到了晚上七點多，天色早已經是黑了下來，天空上零星的掛著幾粒星子，一輪皎月嵌在天幕之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我們就先走了，如果有時間，下次再聚。」

楚澤淵罕見的多說了幾句話，齊北點點頭，將寫了自己手機號碼的便利貼送給楚澤淵，「咱們隨時都可以聯系。」

那張便利貼最後還是被楚澤淵到了褲兜里面，想到那串他早已經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楚澤淵眼底浮現出一抹嘲諷與厭惡。

齊北和他的死有關系，這是楚澤淵從他殘缺的記憶以及現在齊北這般討好的虛偽舉動里面分析出來的，但是現在也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

他很明確，將他扔到湖中的不止是齊北，還有其他人，是齊北口中的林遠，還是文瑩？

楚澤淵不知道，所以他暫時還沒有打算拆穿齊北拙劣的演技。

「小緒，咱們散會兒步吧，你剛剛吃完飯，要消化一下。」他掩下了自己翻飛的思緒，微微穹腰，捏了捏衛澤緒的鼻子，「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衛澤緒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也覺得漲的難受，聽著楚澤淵的話他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兩個人順著馬路慢吞的走著，衛澤緒回應著楚澤淵方才說的話，「不活到九十九，只要能和你相守，我就不遺憾了。」

「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嗯？」

楚澤淵揉了揉衛澤緒的頭發，心底甜一陣酸一陣的。

衛澤緒願意和他相守，他就覺得腦子里面像是在放煙花似的，炸開的五繽紛，偏偏他又是擔心自己，擔心他在這世界上作為厲存活不了多久。

「跟你學的。」

衛澤緒甩鍋甩的毫無壓力，他唇角翹了翹，盯著楚澤淵那張臉看了一陣子，笑的得意忘形。

「怎么說風就是雨，」楚澤淵壓根就鬧不明白衛澤緒到底在笑些什么，只覺得是完全摸不透衛澤緒的心思，「笑什么？」

「誒，我在想，全世界最好看的楚男神被我拐到手里了，突然覺得好開心。」

更何況楚澤淵一直那么優秀，對於以前那個學渣的他來說，他們之間隔著一道深淵，偏偏楚澤淵就是這么有本事，越過了這道深淵，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