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抗拒的瑟縮了一下，不由得心下一沉，他溫柔摸了摸張維的頭，嗓音輕柔，「告訴我，夢見什么了？」

張維怔怔的看著池長櫟，似乎還沒有從夢境里掙脫出來，很快，他就在這熟悉的溫柔目光里丟盔卸甲了，他的眼兔發紅，鼻子也有點酸，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池長櫟，我做了個夢，夢見你拿鞭子打我，還說要把我去到黃泉水里面去，」張維揉了揉自己的眼晴，抓緊了池長櫟的衣角，聲音有些顫抖，「夢里面的你有些可怕，一點也不像現在的你……」

池長櫟手指一，有些僵硬了。

他慢慢地低頭，動作像是被定格了似的，就連聲音都有些縹緲，「夢見這些東西了嗎……」

那些不堪而又悲傷的過往，他一點也不希望張維去想起來，畢竟，無論是對他來說，或者是對張維來說，都是橫在心尖兒上的一根刺，隱隱作痛。

等到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才發現，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早已經是不見了蹤影，數百年的尋找，他想要將從前他一直不肯給張維的東西，悉數補鎮給他。

愛別離，求不得，放不下。

他輕輕拍了拍張維的後背，耐心安慰著他，「都是夢，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是陪在你的身邊嗎，對你難道還不夠溫柔嗎？」

張維揉了揉自己的臉，不說話了。

他窩在池長櫟的懷里，依賴之意很是明顯，他似乎在不斷的確認，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耶個池長櫟。

池長櫟輕輕拍著他的背，酒倒是醒了一大半，他側著頭盯著張維，睜著眼晴坐到了天亮。

張維倒是沒有再做噩夢了。

很快就是到了月末放假的時候，衛澤緒和張維早早就約好了一起去找紙條上的那兩個地方，去看看有沒有魂珠的下落。

張維和池長櫟在地鐵站旁邊的街道上等了一會兒，衛澤緒和楚澤淵這才是過來了，兩個人穿著黑白色的拼接衛衣，看樣子像是情侶裝似的。

「我說你們倆，出個門都不忘記秀恩愛啊？」

張維翻了個白眼，看著衛澤緒和楚澤淵，覺得自己這兄弟的戀情倒是走的一帆風順，時不時地還要在自己的面前秀恩愛，撒狗糧，勾的人要命。

「這只能說我們感情好。」

衛澤緒對張維的話不丑可否，他挑了挑眉，看向池長櫟，「感覺身體怎么樣？」

池長櫟微微頷首，「還好，其實都無所謂。」

他對於自己的鬼氣倒也不怎么在意，他花了幾百年原本便是為了尋找張維，如今找到了也算是得償所願，至於那鬼氣，有無皆是無所謂。

不過魂珠還是得找回來，畢竟上面刻著鬼君的憑證，以後若是要與張維回去鬼域，估計還是用得到的。

「你自己倒是看得開，」楚澤淵接了話頭，瞧著楚澤淵，「總之你那魂珠還是盡早找回來吧。」

張維聽見這句話，連忙把衣兜里揣著的那張字條拿出來了，上面還剩下兩個地址。

楚澤淵探頭看過去，微微蹙眉，之前他並沒有看過這張字條，現在看見了，倒是覺得其中一個地址倒是熟悉的厲害。

他指著那個地址，「這個地方我認識，是s市有名的富人區的別墅群，有點遠，估計得打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