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這句話說的很隱晦，並不想透露自己和張維他們一起來鬼城找風起的真實目的，畢竟這位鬼君的風評並不是很好，而且張維好像也不太喜歡她。

「哪個朋友？」

赤靈繼續問道，似乎只是因為無聊，所以才會帶著衛澤褚的玩這種「你問我答」的游戲而已。

「長得最帥的那個，」衛澤緒毫不臉紅的說道，他與赤靈對視，輕易的就望進了那雙眼晴里，他故作鎮定，「你應該知道吧？」

赤靈突然就笑了，她按了按自己白皙得仿若透明的手指，嘴里清晰的吐出了兩個字，「撒謊。」

手指被拽住，毫不留情的攥緊，尖銳的疼痛朝著衛澤緒的撲過來，讓他幾乎無法思考，他的額角掛著汗水，抿緊了嘴唇。

「你是個聰明人，但是我很討厭你這樣自作聰明，」赤靈的手又是緊了幾分，看著衛澤緒臉上通苦的表情，她倒像是覺得滿意似的，「你和張維一起過來的不是嗎，哦，不對，應該是小南。」

赤靈臉上的笑容又是明艷了幾分，卻是說不出的嘲諷，「所以說，我真的是最討厭他了。」明明什么用都沒有，偏偏大家依舊會寵著他，風起也是，池長櫟也是，都是這樣，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了？」

「他跳了忘川，我高興了好久，」赤靈托著腮幫子，眼神狠厲陰沉，那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說起來，也是拜他所賜，你才會在這里呢。」

衛澤緒呼吸一頓，整個人似乎都饅了一拍似的。

「我本來想去找他的，誰知道他和風起待在一塊兒，我不好下手，不就只好找你了嗎？」

聽見這句話，衛澤緒差點失笑，手上鑽心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他，他又是斂了斂神，沒有笑出來。

赤靈這種人，只會推卸責任，將所有的過錯歸結在其他人的身上，甚至還企圖把這種觀念灌輸在衛澤緒的身上。

聽赤靈的話，他被抓都是因為張維，但是衛澤緒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現在所有的疼痛都是由赤靈給予的。

衛澤緒低著頭，不回答，這樣的態度惹惱了赤靈，赤靈猛的站了起來，眼神冰冷，「你可真無趣。」

「不按照你想的發展就是無趣了嗎？」衛澤緒撐起自己的身體，手指似乎是骨折了似的，疼的厲害，但他還是嘴賤控制不住自己，「我可真同情你。」

「你！」赤靈垂著眼晴看著衛澤緒，那張臉上的嘲諷讓她覺得諷刺的厲害，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本覺得你這張臉挺好看的，可以留下來，現在么……」

她伸出了手，就要去扭斷衛澤緒的脖子。

讓她覺得不高興的，她都不想讓他們再存在於這世間，即使是鬼也不行。

「你再敢伸出你的手試試？」

冰冷的聲音在赤靈的耳邊響起，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脖頸已經被掐住，藍色的火焰順著裙擺燃了起來，如同一朵美麗的鳶尾花，聖潔而又絢爛，可惜帶來的卻是痛苦與絕望。

鬼火灼燒著的並不是外面這層表皮，而是掩藏在鬼氣下的靈魂，赤靈驚慌失措的想要躲避，偏偏卻是掙脫不開這雙手，只能無力的承受。

痛苦這種感覺似乎早已經離她很遠了，自從她成為鬼君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但是現在，靈魂的灼燒令她頭皮發麻，尖銳的疼痛似乎鑽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隔著跳動的藍色火焰，她恍恍惚看見了掐著她脖子的那個人，深邃而又冷漠的淺色雙眸，俊美而又凌厲的面容，唇角的孤度微微下垂，牽起一抹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