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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你,衛澤緒,」少年綳緊了下頷,沉聲說道,面容冷峻,他將黑色的帽子往下壓了壓,將放在兜里的照片拿了出來,遞給衛澤緒,「我也認識她。」

他的手心沾了些黏膩的汗水,被他不著痕跡的擦掉了,少年微微顧首,把那張稍顯老舊的照片放到了衛澤緒的手里。

做完這一切,他愈發緊了身體,揉了揉白貓暖和的肚子,被白貓一爪子拍到了手背上。

白貓拿著軟軟的肉墊拍著自家鏟屎官的手,似乎是恨鐵不成鋼。

過大的動作惹的少年皺了皺眉頭,他抱起白貓舉高湊近自己的面頰,凝視著在自己的手里亂動的白貓,眼眸沉沉。

半晌,他嘆了口氣,親了親白貓粉紅色的鼻尖,「乖,小白不要鬧!」

白貓整只貓似乎都變成了粉紅色,要不是毛毛擋著,他拿肉墊捂著自己的臉,尾巴纏著少年的手腕,又是乖巧了起來。

白貓:才、才不和無知的鏟屎官計較……

衛澤緒死死的盯著手里有些老舊的照片,手指微微顫抖,顧不得去看拿一人一只貓的互動。

他的眼中閃過懷念、不可置信以及欣喜一系列復雜的情緒,耳中仿佛響起了鼓噪的蟬鳴,一聲接替一聲,讓他無法再去專心思考。

照片上一男一女對著鏡頭笑的正好,女子抱著一束花,被男子攬在懷里,動作親昵,耳鬢廝磨,微暖的陽光落在他們的臉上,似乎顯得那笑容更加的幸福。

衛澤緒的視線劃過照片上的女子那雙漂亮的眼睛,靈動有余,與他的眼睛十分肖像,這張臉一如記憶里的熟悉,笑容溫柔。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自己的母親了。

自從母親因病去世之後,他寄宿在舅舅和舅母的家里,人情冷淡,寄人籬下,很多時候他都會覺得苦惱甚至是寂寞,前幾年還會看看想著母親,想想之前的生活。

後來單獨租到了這里,他便是漸漸消退了那幾分心思,想著得過且過,渾渾噩噩的混著日子,偶爾會看看照片,祭拜一下母親的玟墓。

再後來便是遇到了楚澤淵。

他不寂寞,也不難過了,有人陪著他總會是好的,就連心口的那個空洞就被堵好了,他對著未來充滿了希望,自然,也沒有時間去想那些讓人傷感的事情。

現在想起來,那些陰霾的記憶,似乎都離他離的遠遠,再也不是如同厚重的烏雲一般壓在他的心n了。

如今猝不及防的看見母親的照片,衛澤緒才忽然意識到,那些老舊的、幾乎是破碎而又悲痛的記憶,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潛意識里,堪堪觸碰,便是扯得心口痛,痛的難以呼吸。

「我們找個地方聊一下吧。」

衛澤緒深吸一口氣,對著站立的少年說道,他轉頭去找麗姐請了假,麗姐也因為今天許雪的變故弄得心力交瘁,剛好說今天下午休業調整一下。

他轉頭去換了制服,「走吧。」

少年點了點頭,也不多話。

他懷里的貓咪倒是「喵喵」叫了兩聲,軟萌軟萌的,帶著點凶巴巴的語氣,衛澤緒倒是沒有聽懂,反倒是少年又是撓撓貓咪的下頷,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兩個人尋了個咖啡廳坐下了,衛澤緒盯著這張照片,手指拂過老舊的、微:猶:翅起的邊緣,心中似乎有什么裂開了似的,「我母親的照片,你怎么會有?」

少年思忖半晌,才是開口,聲音冰冷而又僵硬,言語卻是簡潔明了,「從我父親那里拿來的,他一直放在書房的夾層里好好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