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的白色耳朵動了動,小白梧住了自己的臉,不讓黎蕤看見。
老實說他並不用太喜歡用人形的模樣,畢竟貓主子都是驕傲的,變成兩腳獸實在是讓他有些勉為其難。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丑了,這也是他為什么經常以貓咪的模樣活動的原因。
耳朵被捏了捏,黎蕤兩只手托著小白的臉頰,仔仔細細的看著他,「小白,真的是你!」
很驚喜,他就知道,小白不是一只普通的貓。
聽見黎蕤的聲音里沒有半分嫌棄,小白才是略略放寬了心,他放下手瞪了一眼黎蕤,想用肉墊去拍黎蕤的臉,但是看見指節分明的手指的時候還是放棄了。
只得是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我!你睡得那么死,剛才有東西跑進來了都不知道,怎么就我化形的時候你就醒了呢!」
黎蕤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濃墨渲染而成,藏著極致的黑暗,現在在燈光的照射下,竟然顯現出一點狂熱而來,「小白,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他捏著貓咪的耳朵,手指劃過單薄的後背,攥住了那條毛絨絨的尾巴,捋了一把,手感可真是好極了。
曰常吸貓,中毒已深。
小白只覺得尾巴骨那邊像是有什么酥際麻麻的感覺一把竄了上來,讓他面紅耳赤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使勁的推了推黎蕤,「松開我的尾巴,登徒子!」
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砸懵了黎蕤,他有點茫然無辜的看著小白,「怎么了,為什么我突然變成了登徒子,我干了什么了?」
黎蕤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看著小白這幅模樣,湊過去抱了抱他的肩膀,極為誠懇的說道,「要不,我給你摸回來?」
「啪!」這回貓爪子毫不留情的拍到他的臉上了。
「我同你開玩笑的,」黎蕤抱著小白,把他放到了床上,一摸他的手腳,都是冰冰涼涼的,「明天給你多買幾包小魚干好不好,不要生氣了。」
他說著,關了燈,就把被子蓋到了小白的身上,讓他依偎在自己的胸口旁邊,他是天師,陽氣比尋常人重一些,因此火氣也重,身體都是暖烘烘的。
小白縮在黎蕤的身邊,立馬就把自己冰冷的手放在了黎蕤的肚子上,腳也搭在了黎蕤的身上,鼻頭微紅發出一聲喟嘆。
「要三包!」他朝著黎蕤講條件。
「行行行,三包就三包,」懷里突然多了個人,黎蕤有點別扭,更何況小白軟軟的耳朵微微抖動,落在他的下頷上,癢癢的,讓他有點呼吸不過來,「乖,趕緊睡。」
「我說,你怎么一點也不擔心我剛剛說的,房間里闖進來了臟東西?」
小白白天懶洋洋的狀在黎蕤的肩膀上,晚上卻又是睡不著了,找著黎蕤說話,更何況,他也挺擔心黎蕤的,畢竟這種事情發生的也不是一兩次了。
「估計是程叔那邊弄出來,咱們的針孔攝像機不是全給拆了嗎,大概是還想監視我的動作吧,」黎蕤唇邊浮現一抹冷笑,眼底像是碾碎了寒芒,冰冷刺骨,「畢竟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小動作倒是挺多的。」
他哼笑一聲,將自己心底那股不虞慢慢的給壓了下去,現在也不是適合他暴露的時機,秋後算賬,總得慢慢來算。
他剛想到這兒,就輕輕地「嘶」了一聲。
一低頭,就看見小白用那雙藍幽幽、水汪汪的眼眸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