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期盼多年的一天,您難道要為了一個女人,讓所有跟隨您多年的禁軍將士心寒嗎?」
李卓不肯聽進一言,繼續向外走去。
「將軍!」衛柯與那些禁軍將士跪在了一起,落下了幾滴男兒淚,「屬下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登基大典在即,您不能如此任性,整個大理王朝還在等著您呢,將軍!您安心去登基,屬下一定會將姑娘給您追回來。」
衛柯說著,便起身,帶了一隊禁軍將士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和黑壓壓的將士們,李卓沉默了,片刻之後驀然笑了,笑聲凄厲詭異,從六歲那年開始,他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控制中,今日的地位,也只是形勢將他逼到了如此地步,他從不曾隨心所欲地活著,以前不能,以後更不能。
「回宮。」冷冷地扔下這兩個字,李卓繞開那些將士,走了出去。
那些將士們愣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一個個喜形於色,紛紛跟著走了出去。
回到宮中,李輝已經帶著兩個人在等著他。
「哥,我一直就懷疑有奸細,否則父母也不會輕易落在朱啟明的手里,果然……」李輝頓了頓,瞧了一眼身邊跪著、被五花大綁的兩個人,輕蔑地冷哼,「李府和你的少將軍府,都被朱啟明安插了人手,就是他們兩個。」
李卓緩緩走到王座旁坐了下來,瞧著下面跪著的人,卻沒有絲毫詫異之色,是王福與顧青,一個是李府的侍衛統領,一個是自己府上的管家,看來朱啟明為了對付他們李家,這么多年還真是煞苦心。
那兩個人一直頭低著,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依舊是一臉平靜之色,沒有絲毫懼怕之意。
「哥,怎么處置他們?」李輝揚眉問。
「既然是奸細,就想到了會有今天,還被活捉,你們也真是膽子夠大。」一旁的禁軍將領鄙夷地說道。
「他們是想自殺來著,可我是誰啊,能讓他們輕易死了?」李輝挑眉輕笑,拍了拍顧青的肩膀。
「那是,李將軍的功夫自是他們無法相比的。」那名將領立刻憨笑著拍馬屁。
李輝雖然知道是拍馬屁的話,心里卻依然得意。
「將他們帶下去,李輝,由你處置,我累了。」李卓疲憊地說。
李輝這才發現,兄長本來是興沖沖帶著人去接葉凡的,為何不見她,而此刻兄長的臉色那么難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就連衛柯都不在?他想要問些什么,但李卓已經拂袖離去,只好閉口不言。
旁邊的將領卻附在他耳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李輝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氣得猛一拍桌子,「來人,將這兩個奸細帶下去剁碎了喂狗!」竟是將滿腔的火氣發泄在了顧青、王福二人的身上。
立時有人應聲進來,拖著那兩個人迅速消失了。
「將軍消消氣。」一個侍女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
李輝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也拂袖離去。
此刻,李卓坐在自己的寢宮里,這里原本是朱啟明的寢宮,但不到半日那些侍女們已經將這里變得煥然一新,物是人非,說得就是這個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