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書藝甚至懷疑這家根本就是蘇夏的一個臨時旅館。她要這樣的丈夫有什么用?在她夜里害怕的時候他在哪里?在她生日需要祝福的時候他在哪里?這樣的丈夫,他自然不會記得結婚紀念日。
眼下蘇夏兩手插在窄腰上看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侯書藝。
結婚紀念日?
蘇夏抬頭看了眼床頭上兩人的結婚照,俊男美女,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結婚紀念日到底是哪一天來著?他可要好好想想,但他這顆絕世聰明的大腦袋怎么就記不起來呢?
床上的侯書藝翻了一個身,v字領口本就大開,眼下胸前一片雪白裸露在蘇夏的面前。
蘇夏嘴里操了一句,想到自己老婆在酒吧也是這副撩人的樣子心里就不爽。
「一個連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的男人,我和他還有什么未來?三年了,我真的受夠了。我們離婚好不好。」這是清醒時候的侯書藝對蘇夏說的話,幾乎是帶著懇求。
離婚本是一件簡單的事,雙方同意,沒有任何財產糾紛,從此各自快活。
侯書藝說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離開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卻好像遠在眼前的人。她終於說服了自己,離開蘇夏,她會有自己的天空。
「這是什么狗屁理由?就因為我記不得結婚紀念日?」蘇夏不理解。
侯書藝搖頭,覺得跟蘇夏無話可說,根本沒辦法解釋,只說:「我們離婚吧。」
蘇夏卻不同意了,他也難得軟下聲音:「你別發瘋,好好說話,離婚有那么容易的嗎?」
「很簡單的,比結婚簡單多了。」侯書藝天真地說著,她的想法簡單,很簡單。
蘇夏按了按太陽穴,「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你看這房子,你看你衣櫃里的衣服,首飾盒里的珠寶。還有車庫里的車,隨便哪一輛。對了,是錢不夠花嗎?我讓柴巫去給你辦一張無限量透支的信用卡怎么樣。」
「我不要錢。」她倒好像委屈上了,「房子太大,我會害怕。首飾是很多,但我都不需要,還有我不會開車……」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蘇夏的耐性已經全無。
侯書藝見他這副樣子,立即紅了眼眶,強忍著淚水說:「我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家,太冷清。」
「你閑家里不夠熱鬧?行,我天天給你辦party.」
「蘇夏!」侯書藝臉上是兩行淚水。
蘇夏見不得女人哭,心里一緊。
白天的侯書藝又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哪里有昨晚那股狐狸模樣。蘇夏可忘不了,昨晚他的老婆是怎么攀在他的肩頭喘氣呻.吟。不過顯然宿醉的侯書藝忘了自己昨晚的風騷,權當是他白出力了。
侯書藝緊張的時候兩雙手的手指喜歡糾纏到一塊兒,她話里都帶著哭腔,滿滿的委屈:「我覺得好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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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書藝的話多少有些讓蘇夏有些不是滋味,心中異樣的煩躁讓蘇夏沉默了良久,但半個小時後他還是去了公司。
他有一堆的公事要處理。
蘇夏有今天的成就並不是憑空得來了,從大學畢業白手起家到現在,他到底向自己的父親證明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可這並不能改善父子兩個人的關系,甚至,兩個人之間更像是陌生人。
蘇夏到了公司後第一件事情是問助理:「我結婚紀念日你怎么不提醒?」
助理柴巫覺得自己大大的無奈,他明明提醒過好多次的。
「算了,跟你算這個賬沒意思,你給我去操辦一下婚禮紀念日的party.」蘇夏脫了外套坐進老板椅里,「順便幫我想想,選擇什么禮物給我老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