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澤銘喝得有點多,也懶得再說話,索性裝睡。
於冬榮因為喝不得太多久,索性一杯也沒喝,誰的面子也沒給,誰也不得罪。
換了一個包間,環境優美而舒適。
服務員端上來三杯綠茶,於冬榮笑說:「大伯晚上喝茶,不怕失眠嗎?」
於世山躺在椅子上,因為常年游走在酒桌上,肚子已經隆起,說:「喝不喝都失眠。」
喝了一口熱茶,於世山開口:「冬榮。」
「嗯。」
「我聽你爸發牢騷,說你最近不乖。」
原來於世山今天找於冬榮並不是談公事,而是家事。
於冬榮沒有料到,也沒有心里准備。但即便如此,他也很淡定從容,說:「大伯您心了。」
「我有什么心的,就是聽你爸嘮叨地腦殼疼。」於世山說著看了一眼躺在藤椅上的兒子。於澤銘正呼呼大睡,好像雷打不動的樣子。
「按照你爸那老古板的思想,他講究門當戶對。」
「是。」
「哈哈,煩吧?」
於冬榮聞言笑笑。
「你爸想讓我來當個說客,他大概以為我是個很好的說客,畢竟我在婚姻這件事情上還是很有經驗。」於世山說著就是一臉的無奈,「可我呢,對你們小孩家家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但我的確可以跟你說說婚姻。」
於世山離了三次婚,現在是單身。他對婚姻這件事看得很開,高興就過,不高興誰也別勉強。
於冬榮端坐著身子,准備接受長篇大論的教育,他不是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導,只是在溝通上,於冬榮和於世歷有著巨大的分歧和矛盾。
於世山說:「先聲明,我沒有阻人姻緣的想法。我想告訴你的很簡單,如果你想娶回來過日子,那么兩個人要志同道合,這點跟家世和出身無關。你爸一直強調出身這個問題,其實追其根本說的是這個。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這決定了你們是否能走得長遠。」
於冬榮沉默地點點頭。
「再說個很現實的問題,人都是會變的。誰能保證一輩子的婚姻?」
一旁假寐的於澤銘聽了只想笑,這位大爺還真說得還一道一道的。
散了之後於澤銘搭著於冬榮的肩膀調侃:「厲害了我的榮,聽說你跟小叔鬧翻了。」
於冬榮皺眉,「誰說的?」
「小叔自己親口說的,他說你鬼迷心竅了。」
鬼迷心竅嗎?於冬榮心想或許是的,是他一直對初希念念不忘。而今終於得到了她,他更不會輕易放手。
於澤銘游戲花叢,沒有什么深刻的感同身受,他對自己的女朋友也好,但並沒有像於冬榮那般瘋狂。尤其說到結婚兩個字,於澤銘是想都不敢想。好幾段感情,只要女方提到想要結婚,於澤銘會毫不留情地說分手。他自認無法負責對方的下半輩子,只能在分手的時候給上一筆補償。
「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是去環球了?」於冬榮一擊擊中於澤銘的死穴。
「我操,別提了,真別提了。」於澤銘想吐血。
於澤銘的環球之行死於腹中,原因是於世山擔心兒子出門會有危險,嚴厲禁止。
現在局勢那么動盪,還搞什么環球旅行,真是吃飽了撐的。於世山二話不說斷了於澤銘所有的卡,沒給他身上留一分錢。現在無論是去哪兒都要把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