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眼里滿是血絲,「葉穆,你還沒懂么,先前我們只是因為誤會才讓人趁虛而入,回到我身邊來一段日子,你就又會像以前那樣喜歡我。」
葉穆斂眸望著遠處的燈光,「是你沒懂,我不會再回到從前跟你過那種日子,仔細想來除了踐踏、謾罵、出賣之外,你還能給我什么?」
晏琛勉強牽著嘴角,「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是烏鴉,以後我對你很好,明白么,一直以來我愛慕的那個人是你。」
葉穆心冷冷的,「別說這種肉麻話也別說愛我,我受不起,區區一個虛擬賬號就能讓你有如此大的轉變,如果以後又有另外一個烏鴉崩出來你是不是也會跟對顧淮那樣一腳踹了我,其實你誰都不愛,只愛你自己。」
晏琛愴然,「隨你怎么想,說到底你眼里現在就只有那小雜種。」
葉穆抿了抿唇,「對,我眼里只有他。」
晏琛突地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呵呵笑了兩聲,「那他呢,那雜種也是?或許人家只是玩玩你圖個新鮮呢。」
葉穆語氣淡淡的,咬字不重但卻透著股肯定,「不會,他不是那種人。」
晏琛沙著嗓子,「話別說的太早,遲早有被打臉的時候。」
葉穆擰起眉頭,他了解晏琛的為人,既然說出了這句話,那么接下來就一定會干點什么,「我勸你別多事。」
晏琛嘴唇透著蒼白,「我不多事,只是讓你認清事實罷了,相信再過不久,你就可以知道那雜種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對你情比金堅。」
葉穆心下不悅,「事到如今你做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晏琛靠在牆上,紅了的眼圈里頭有笑著的淚,嗤道:「純粹無聊罷了,因愛生恨,我就是眼紅見不得你好,行么。」
葉穆臉變得寒冷,「晏琛,你真讓我惡心。」
晏琛扯了下唇,沒說話,掛掉了電話。
直到聽到葉穆帶著鄙夷的語氣罵自己惡心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臟也可以痛的那么厲害,像被什么東西活生生撕開破裂般疼,近乎窒息。
緩緩地,他頹廢地彎曲身子,將臉埋進了自己的胸口,如困獸般流起了淚。
有可能真的是報應,報應他之前那么有恃無恐肆意地消磨著揮霍著這個人的愛。
到如今,已是只剩一片屍骨與殘骸。
你愛我的時候我不愛你,可當我突然發現我愛你時,可你卻已經轉身愛上了別人。
當真可笑又可悲。
……
葉穆聽著電話那頭嘟嘟嘟的盲音,黑眸中透著疲憊,閉了閉眸子打開門回了房間。
站在外面近十多分鍾,他白皙的手臂上凸著發紫的血管跟青筋,鑽進被子的時候帶了滿身的寒氣。
陳陌幾不可見的蹙眉,卷著被子一個人挪到了角落里。
葉穆到冷的發抖,單手扯了扯,試圖讓自己能蓋上點。
陳陌癱瘓著張臉孔,稍微使上一點力便把被子又拽了回去。
葉穆凍僵了快,牙齒打顫,「你什么意思。」
陳陌背對著他,沒說話。
葉穆皺眉,強行將一只腳伸進了被窩取暖。
陳陌臉色有點臭,嗓音有些刻薄,「櫃子里有多的被子,自己拿去。」
葉穆剛打完電話,正滿腦子煩心事,語氣有點不虞,「我哪兒招你了?」
陳陌疏冷地剜了他一眼,「大晚上跟誰聊?」
葉穆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