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聽過,是個寧折不彎的性格。
巫雀帶著求知欲望向林尋,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光猜有什么用,」林尋瞥向南珩一:「你家不是有頂尖的醫師。」
南珩一一時發怔,才想起這的確是最正常的處理方式,有沒有病,叫個大夫檢查一下便知。
他沖一直立在樓梯口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去找醫師。
不一會兒,黑衣人就領著一個背著葯匣子的老頭趕過來,老頭一面拍胸口順氣一面指責:「走這么快干什么,不知道老人家經不起折騰。」
當看見南珩一,頓時一瞪眼:「你個小兔崽子,將樓建的這么高,是想累死我么?」
巫雀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頭一看巫雀頓時心生喜歡,這是誰家的孩子,怎么長的這么標志!
南珩一咳嗽一聲,「二伯,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小師弟。」
二伯?
林尋和巫雀同時一挑眉,想不到這老頭竟有這層身份。
「長話短說,」南珩一大致跟他說了情況,「煩勞二伯幫我看一下。」
老頭一上前,瘋癲男人一只手快如閃電就要朝他的脖子抓去,林尋趕在那之前攔住,抓住他的手腕送到老者面前:「診脈。」
老頭『嚯』了一聲,這人長得比他家娃兒都俊,現在年輕人的皮相怎么都生得這么好?
兩指搭在脈搏上,老頭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心智渙散,而且受過重傷。」
南珩一:「能治好么?」
老頭搖頭:「臟器上的傷還能夠用葯調整,但傷在腦子里,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南珩一:「需要什么造化?」
「簡單說來,就是有一天他可能摔了一跤,或是被雷劈了一下,腦子就好了,這便是造化。」
南珩一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看著瘋癲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頭看他眉頭緊鎖,一個勁嘆氣:「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知道心疼長輩,我才從危險的黑水河回來,都不知道關心一下。」
巫雀來到他面前,踮起腳主動伸出手:「他二伯,幫我看看我有沒有中毒?」
南珩一聽到這個稱呼嘴角一抽。
老人對於小孩子總是容易心軟,不輕易幫人看診的老頭,依言幫他診斷,「沒有中毒。」
巫雀長長松了口氣,對著林尋冷哼一聲,這種不用再受制於人的感覺真好。
林尋淡淡一笑,一點都沒有被拆穿後的驚慌失措。
巫雀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莫非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毒是沒有,但……」老頭再度開口,巫雀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好像有一股氣息被鎖起來了。」
巫雀睜大眼睛:「什么意思?」
「不好解釋,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狀況。」老頭緩緩道:「具體的我還需要在研究研究。」
巫雀倒吸一口冷氣,指責林尋:「對一個還成年的孩子下手,你喪心病狂。」
林尋閉著眼享受他的『贊美』。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老頭走到樓梯口,看著數不清的階梯,又回過頭瞪了一眼南珩一,哼哧哼哧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