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本尊要洗澡洗澡洗澡!
你只蠢喵自己玩吧,本尊不奉陪了!
後面隱隱約約還傳來白喵的叫聲,「逗貓棒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了!」
天衍劍光亮的劍身隱隱一抖,尋了附近一處水池扎了進去,順便不忘用石子把劍身給埋住了。
白喵在宮殿里找了半天沒找到,發動人去找又怕暴露逗貓棒的身份,便只能委屈的回了寢殿里,爪子在地上一塊巾帕上擦了擦,找了個角落,窩著睡覺。
重衍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回去的時候,就見牆角一個被木櫃遮擋的角落里,一只圓滾滾的大毛團子蜷成一團委屈巴巴的縮在那里,嘴里咬著一小截尾巴,呼吸一起一伏顯得有些緊促,明顯是睡得不□□穩。
重衍莫名就覺得有點愧疚。
這貓崽一只喵孤零零在魔宮里度過了八年艱苦的生活,因為隨時有人跑過來欺負它,它每次睡覺都得找個隱蔽的地方,就這樣還不能睡得安穩,經常是被其它皇子們的惡作劇給驚醒,它不得不時時刻刻提高警惕,看似睡著了,卻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把它驚醒。
明明是只貓崽子,在其它貓崽皇子們幸福的享受著親人疼愛的時候,只有它孤零零一只蜷縮在角落獨自舔舐著傷口,期盼著失蹤的父母某一日能從天而降,把受傷的它抱在懷里,再把欺負它的其它貓崽子們狠狠的揍一頓。
可惜這個願望,小說里的墨君冥始終沒有實現,他等來的,是父母被仙尊分屍的噩耗。
也怪不得他會完全的黑化。
幸而現在,仙尊是他,黑白二虎不會死,這貓崽,也終於等到了它的父母。
天衍劍劍身輕輕一盪,一層柔光散出,托起白喵蜷成一團的身體慢慢的出了木櫃底下,輕輕放在了不遠處一張床上。
白喵隱約察覺到什么,身子動了動,眼看著是要醒來了。
天衍劍下意識往前一蹭,等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入了某只貓的嘴里了。
白喵朦朧之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里光亮的劍身,隱約覺得有些熟悉,便翻個身,肚皮朝天重新睡著了。
這次的呼吸顯然要綿長很多,姿勢也不再是防備警戒,四爪朝天露出最脆弱的肚皮,卻偏偏睡得很香甜。
大概是安心了吧。
重衍剛想把劍身掙脫出去,白喵卻咬的死緊,儼然沒有松嘴的意思,若是強制掙脫,恐怕會驚醒它。
罷了,一晚上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自暴自棄的想著,他把意識沉入了識海,努力忽視這奇怪的姿勢,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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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衍是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的。
「這都日上三竿了,仙尊怎么還不來呀?」
「聽說仙尊之前受傷挺重,不會是在養傷吧?」
「但是天闕宮門不開,我們擅闖,恐怕會被仙尊怪罪啊……」
「嘖,到底怎么回事,也沒個人出來傳話,怪擔心的。」
「白卿和那墨辰也沒動靜,不會是仙尊……」
「應該不會,要殺的話,他昨天就不會救它們了,再等等看吧,先別亂說話。」
天闕宮里,大門之前。
兩只一黑一白的大虎蹲坐在地上,聽著門外的竊竊私語,虎臉同時一陣抽搐。
白卿聽了一會,實在聽不下去了,面無表情的問:「兒子,你確定仙尊真的沒事嗎?」
白喵叼著柄劍蹲坐在兩只大虎中間,一臉飄飄然的點頭。
墨辰抬起爪子撓撓臉頰,疑惑道:「那仙尊為何到現在還不出來?你還讓我們鎖住天闕宮大門,到底發生了什么?」
白喵這次不點頭也不搖頭了,只一臉飄飄然的叼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