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我以為的我照顧她寵她到她離不開我的地步,是我離不開她了,不見幾天就會擔心她吃了嗎?睡了嗎?開心嗎?
最後……她還是有事情!四天了四天了!
14☆、三那家便利店王顯
王顯這幾日都在超負荷工作,一邊手頭有新的科研項目要跟進,一邊還要照顧他的搭檔學生張姍姍。他恨不得分身出兩個來工作,忙得焦頭爛額。
這便不由得,就有些冷落了周語。
她時常在實驗室等他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夜幕也降臨了,也不見他走出隔離室來。
然而她並沒有催促,也沒離開。一個人翻著一本書,開著一盞小桌燈,安安靜靜地等著他下班。
有時候王顯都以為她走了,他步履匆匆地打開門,一進去就又看見那盞橘黃色的小燈還亮著。
那個時候,心就會突然軟下一塊,軟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
漸漸地,他也習慣了不管什么時候,她都會在那里等他。就連以往晚上回去的寂靜悄然的路上,也多了幾分溫暖的氣息。
周語的細水長流攻勢停止在王顯暈倒在試驗台邊上。
那次,她真的是被嚇著了。
他突然就倒下了,讓她措手不及。
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等到來檢查的醫生再三肯定他沒有被感染,只是最近太累,營養又有些跟不上,疲勞過度才暈倒。
他一直都表現得像一個鐵人一樣,從不會抱怨自己的工作太多。又因著能力出眾,他的工作永遠是所有人中最多的。
近幾日來,他的工作量加大不少,但飲食方面還是很遷就周語,一直都是喝粥,也怪不得會營養跟不上了。
周語聽到這樣的結論,稍稍放下了心,同時又有些心疼。
她出門去幫他點了份湯飯,又回到他的床前繼續守著,緊緊地盯著他疲倦的睡顏,生怕他有什么需求自己沒注意到。
大約兩個小時後,王顯醒來了,他看見右手背上的針管跟握著他的手的周語,有片刻的茫然。
很快,他又恢復了英模式,從床頭摸索到他的眼睛戴上,指尖按摩了一會兒自己的太陽穴。
他從周語手中抽出手來,要去拔掉他手背的針管。
周語這次沒有再順著他,她再一次握上他的手,輕柔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請再休息一會好嗎?醫生說您太累了,您需要休息。」
「張姍姍的情況很急,研究項目也要跟進,我現在還沒有時間休息。乖,你去那邊看一會兒書再等我一下,我很快帶你回家。」
王顯的聲音不缺疲乏,他如今已經把回家兩字說得無比自然,但是卻還是如此沒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因為在他的理解中,他還是一個人,他的身體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他說沒有時間休息,可是之前還有人告訴她,他已經好幾夜沒安穩地睡過一個覺了。他的臉色幾乎跟她的一樣蒼白,眼底的青黑戴上眼鏡都遮擋不住。
他再一次試圖從周語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卻沒能所願。他似乎有些生氣了,安安靜靜地看著周語,一句話也不說。
這個人,就連生氣都是這么溫柔安靜。
但是周語不想再當一個他的室友,他的合作伙伴,他的被監護人了。哪怕他會生氣,她也要揭開兩人之間的小曖昧叫他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