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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說自話地丟下這些話,喚了人就要拉這小子上馬車去。

可是這個半大小子卻是不知好歹地反扯住了周語的衣角,那雙一直空洞的眼眸也總算是有了些別樣的神色:「要我給你賣命可以……幫我安葬了我的爹娘。」

聽著這話,周語直起身往他身後不遠處望去,果然看見這層層雪下似乎埋了些什么東西。

這條路據說常有馬賊出沒,凶險的很。周語這一行帶了許多的護衛才敢上路,這半大小子的家人恐怕是沒帶夠護衛,遭了歹人的道,才落得如此下場。

這小子能從馬賊手里頭活下來,本事不小。

並且埋兩個人,換一條命,這筆買賣真當劃算極了。

周語毫不猶豫地招來兩人,幫著初五埋了自己的爹娘。

初五對著自己爹娘的墳磕了三個頭,他的臉深深地埋進墳前的雪中,凍得發紫才又抬起,那眸中含淚,看著叫人心酸無比。

周語的眸子暗了暗,也不催促,只耐心地等著他做完,再默默地走到自己的身後。

傍晚,周語一行人因為幫初五埋爹娘,來不及到達預先定下的客棧,只能露宿在路邊的森林里頭。

幾個婢女隨從都忙活開,撿柴生火做飯。

初五無事可做,也想去幫忙撿柴。

而那個看似穿著朴素,在這個隊伍中有著很大發言權的小孩兒卻沖他招了招手。

初五環顧四周,見自己左右沒人,想到他叫的是自己,便抱著柴走了過去。

那小孩兒坐在貂皮鋪好的凳子上面,手里抱著暖爐,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透不出光來,深深地盯著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在他的面前,總覺得自己是赤/裸/裸的什么都沒穿似的。

說是隨從的孩子,很明顯這個隊伍里頭都是以他為尊。他不開口,初五也不敢隨意開口,生怕冒犯了他。

那小孩兒站起身來,伸出一只手將柴木從他懷里一根一根抽出丟到一旁。他把自己手中的暖爐塞進了他的懷里,系下自己的披風要給他披上。

初五瑟縮了一下,他此時年紀還小,尚不懂得什么禮儀,但也覺得這個人這么做似乎不合情理。

那小孩兒看著有些不高興,他冷冷地看著他,直接往初五受傷的膝蓋踹了一腳,讓初五吃痛跪了下來。

見到初五跪下,他才略微有些知足,將自己的披風蓋在他的背上,慢慢系緊。

他做完這一切,很是滿意地拍了拍初五的臉,輕輕地在他的耳邊吐息:「你記著,我救你不是為了叫你去做這些下人的事。你的手你的腿你的身子,都要給我仔細保護好了。」

霸道至極,完完全全地把他當自己的所有物,不給他絲毫拒絕的權利。

不過,許是因為手里的暖爐和身上的披風真的還挺暖和,讓初五的心也慢慢回暖起來。

那人語畢後頓了頓,似乎覺得剛剛的話有些不妥,又補上了一句:「嗯,剛剛的那腳除外。下次記得,跟我說話時蹲下來些,我不喜歡仰著頭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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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在到了京城後才知道,這個穿著麻布衣裳的小孩兒,居然就是當今的寧王。

那個美艷的王妃從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中走下來,失態地抱住穿著麻布衣裳的他,疼惜無比地喚他:「吾兒……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