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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背起葯囊去醫館。

她沒有料到的是,自己的小醫館比自己的院子還要慘烈。

葯櫃里的所有葯都被翻出來灑了一地,桌子椅子也都是散了架地隨意丟在地上,周語的小葯童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委屈得直掉眼淚。

雖然知道既然抱了將軍的大腿,就要做好被妒忌排擠被政敵迫害的准備。可是做到這樣的地步的,還真是叫人心里不爽。

周語忍耐住想去找將軍分分鍾弄死這罪魁禍首的念頭,強忍怒氣跟小葯童一起蹲下來拾。

她現在跟將軍的關系還沒好到能借勢教訓人,太過於自我感覺良好只會適得其反。

再者說了,告訴將軍又能如何?這古代沒監控又不能驗指紋的,她心里也沒個嫌疑人,將軍就算感恩護短也幫不了她什么。

小葯童拾著拾著,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姑娘這么心善,好幾次都不葯錢,為什么還要遭遇這樣的事情?」

看著小葯童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周語反倒笑了,她走到葯童身邊蹲下來,抬起黑乎乎的手幫他抹淚:「你哭什么,姑娘我還沒哭呢!哭了不就是叫那群等著看好戲的人高興么?不哭,瞧你這大花臉的模樣……」

她給葯童擦了擦臉,這孩子還小,沒遇到什么大風大浪過,很容易就失了分寸。等安慰好了葯童,她又蹲在地上,默默地把散在地上的葯材捧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到棉布上去。這些葯材都落了塵,幾乎全廢,她心里頭的心疼都擺在了臉上。

周語埋頭撿著葯材,雖然不能用,但是還能做做香包什么的驅驅蚊的。她還沒注意到人來,等黑乎乎的小手撿到了那人靴子邊上時,才順著他的靴子一路望上去。

其實,說人家大花臉,她自己臉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臉上黑黑的一條條也不少,看上去跟一個落敗的小叫花子似的惹人心疼。

那人見了,雖然依舊一言不發,但是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隱忍怒氣,這軍營里的漢子生起氣來,即使他們刻意斂了氣勢,卻還是叫人止不住心顫。

他沉默了半響,將地上趴著撿葯材的小大夫撈起來擺正了,又親自給她撣了撣裙子上的灰塵,憋著怒氣怕把人嚇壞了似的問:「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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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語是真的不知道誰干的。

她也低估了將軍對自己救命恩人的重視程度,還以為這樣的小事兒將軍不會為她出面。

見這個鐵血的將軍一臉隱藏不住的怒意後,她趕緊把手中的葯材放下,乖乖地站直了回他:「將軍,民女也不知……」

他在朝中為官,應該比她更清楚過猶不及的意思。按著她這樣無依無靠的身份,得到將軍府上下的優待,不引起別人的嫉恨才怪。

林逸低頭看見這小大夫一臉無辜的表情,配著頭上采茶女似的覆著的那塊小方巾,看上去既無辜又可憐。

他不知不覺就斂起了一切的威壓,余下都是平和:「這入室作亂訴訟之類的事,該是太守管治。今日還早,太守應該還在府上,我陪你去一趟吧。」

他說得就是陳述句,語畢就大跨步往外頭走,周語只來得及把頭上護發的頭巾一把扯了,趕緊一路小跑著追出去。

將軍此時已經跨坐在那高壯的棗紅大馬之上,看著周語走出來,略微俯了俯身沖她伸出手來:「上來,我帶你去。」

周語踟躕了一下,將手搭上他的粗糙的掌心,隨著他的手勁一起使勁爬上馬去。

一下,沒上。兩下,還是沒上。

第三下的時候,周語眼淚汪汪地看看將軍又看看自己快被扯斷了得手腕:「將軍……民女真的爬不上去……要不您先走?民女小跑跟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