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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個孱弱的沒什么用的主治醫生也不會去告狀。

就算她告狀了,他這樣的身份,也沒人敢跟他來理論。

周語的頭發被他揪著,自然沒心思去記他的心率了。她一手扯著自己的頭發,一手撐在了他的病床上,安安靜靜沒什么痛苦的模樣問他:「好玩么?」

很多時候,施虐者在看見受虐者痛苦的表情和無助的呻/吟時,只會加重他們施虐的樂趣。要想阻止他們繼續施虐,無非就是保持面癱,不管他們做什么都不給回應,讓他們自己覺得無趣。

高坤又緊了緊手指,那幾縷頭發被綳直,他甚至都能看見她頭皮被扯緊時的發根/凸/點。

可是這個死板的老女人,卻還是一臉淡定從容的模樣,沒什么表情地告訴他:「你這樣,我不好測你的心率。」

明明受制於人,卻還要擺出一副什么事兒都沒有的神情來。

真是虛偽至極。

她為了幾塊錢的工資,也真是能忍。

高坤撇撇嘴,他感到了無趣,很快就不再專注於虐周語的頭發了,放任那綢緞似的頭發從自己指尖劃過,又服服帖帖地被她扎起來。

他躺在床上,由著她聽了心率後,又陰陽怪氣地開口:「偉大的周醫生,我餓了,我要吃飯。」

化療病人能吃下東西,是所有醫生都巴不得的事情。他的飯早就送過來了,但因為之前他不肯吃,因此就放在一旁。

周語把聽診器放下,幫他掖了掖被角:

「你等等,我去幫你熱一下拿過來。」

他的飯,自然不能吃冷的,也不能吃微波的,任何細微的輻射,對他都可能造成傷害,而這個傷害是周語不願看到的。

她下樓,從醫院的食堂幫他新打了病號餐,又親自送過去給他吃。

而高坤吃了幾口,直接吐在了在病床邊守著他的周語身上。

他絕對是故意的,因為他道歉是還帶了幾分笑意,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哎呀,真是抱歉了,我不小心又吐了。不過周醫生,還希望你見諒一下,畢竟我是病人嘛……」

做醫生的,多少都會有些職業病。

進出消毒,洗手是一般人的三到四倍,衣服一天換幾次……

而周語這具身子,原先是出過門必洗澡,每隔一小時必洗手的主。

高坤也知道自己的主治醫生有潔癖,他還知道很多護士都有潔癖。

所以,他討厭誰就會吐誰一身。

反正他是病人,吐也是化療後遺症,他們做醫生護士的都該諒解一下,沒有人會去因為這個而責怪他。

周語也的確沒有責怪他。

她動作麻利地把醫師袍脫下丟盡垃圾桶,露出里面的又一件白大褂:「沒事兒,我知道你最近經常吐,所以建議了所有護士們跟我一樣多穿幾件,吐到了就扔,醫院給報。」

「看你似乎消化不了固體食物,下次我叫人幫你把東西都弄成糊糊,或者干脆幫你去婦產科要些米糊吃。放心,只要我在,就沒有人敢嫌棄你,盡管吐,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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