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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意出來也好,就讓她一輩子都待在籠子里被人關著算了。

他在夫婦兩人的注視中,竟是扭頭就走,像是再也不要去管籠子里的那個人了。

周語只想戲弄一下他,並不想讓他丟下自己走。

她在他轉身的瞬間就劃開了籠子,站起來去追他。

那籠子雖然是鐵做的,這樣窮困的人家里,又能拿出什么像樣的鐵籠子呢?那銹跡斑斑的籠子甚至都不能抵住她的一擊。

可是她出了手,自然也就告訴了農戶她是妖怪。

人對妖怪,永遠是害怕居多。

站的最近的男主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把懷里的刀刺到了周語的肩膀上。

她這次,真的不是故意受傷。

凈空走得太快,她唯恐跟不上,便忽略了背後的人。

直到痛楚襲來,她才揮開了身後偷襲的農戶。

即便被偷襲,她也只是揮開,並未去反擊。

妖怪遇襲反擊的本能比人類要強些,周語瞳孔在瞬間漫上了血色,圓潤的指甲也在眨眼間變長變鋒利。

但她還是努力壓下了反擊的本能。

凈空是個人,縱然對方再可惡,她在他面前傷人都是不明智的。

與其自己報復,為自己妖怪的名聲再添一筆黑色,何不讓他自己去對付人類。

反正她所遭受的疼痛,他也一個不落地受著。

凈空自然是感覺到了疼痛。

他表面上裝作離開,眼睛卻還在觀察著那妖怪,看她是否還要繼續玩下去。

他是真的要丟下她。

因此看見她迷茫焦慮的神情後也格外內疚。

人便是這樣,即便是對著自己口口聲聲的敵人,只要做了虧心的事情,總是會內疚。

所以這才是人啊,矛盾的要死,可愛的要死。

更讓他吃驚的是那農戶竟不要命地對著她出手,他那時肌肉緊綳,做好了要制止狂暴化的妖殺人的准備。

他見過無數個口頭上說人妖和平共處,稍稍被冒犯便血染四方的妖怪,對妖怪的信用也早就降為了零。

他沒想到的是,這次這只奇怪的紫藤妖並沒有還手,即便她本能地化作了攻擊的模樣。

血色已經蔓延在她異於常人的瞳韌中,指甲也劃出了尖銳的形狀,她卻強忍著壓下了。

凈空幾乎要忘了肩膀上一同傳來的疼痛,他不自覺地住了腳,看著她拔掉那刺傷她的刀,一路小跑著過來。

她跑得很急,生怕追不上他似的,跑了一半路才想起自己能飛似的,腳離了地幾尺高,飛快地飛過來。

她追上了他後,才舒了口氣,落在他的身邊,小手緊緊地拉住他的衣角,責怪似的質問他:「不救便不救就是了,你投胎么?走那么快干嘛?!」

一個被綁一下都會勒出痕跡的妖,一個疼痛比人類還要敏感許多的妖,她這個時候甚至都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