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秦覃的腳在桌子下踢了他一下,笑著說:「我沒什么好准備的,縣一中肯定是要去的,要想跟上哥哥我的步伐,你們兩個可要抓緊時間再努力努力了。」
「是的,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
單麟甲低聲開口,罕見的沒有因為提起縣一中的事而露出泄氣的神情:「最後一學期再沖刺一把,應該勉強可以進去。」
他們幾個認識這么久,還從來沒有見到單麟甲為了達到某個目的而表現出這么有干勁的一面,李一鳴和秦覃兩個人面面相覷,縱然彼此心里都知道原因是什么,可也都沒有對此發表什么意見。
樓下何曼已經在問他們晚上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菜了,單麟甲站起身,背著書包跟他們道別:「我先回家了,明天學校見吧。」
「吃了飯再走吧。」李一鳴忙坐直身體看著他:「情情也一起在這吃。」
「不了,我還要再回去背背英文單詞,等下次吧。」
單麟甲跟他們揮了揮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李一鳴忙站起來趴到旁邊的窗戶上往下看,沒一會單麟甲的身影果然出現在了院子里,他把書包扔在自行車的籃子里,就這么推著車子出了他們家的院子。
「大甲哥最近真的沉默了很多,我現在每天在他跟前都覺得不適應了。」
「有什么好不適應的,他又沒缺胳膊少腿,只是性格比以前又成熟穩重了很多而已,這不是好事嗎。」
秦覃從旁邊拿了個橘子剝開,房間里頓時就充滿了柑橘特有的清新甜香的味道。
「以前的大甲哥就夠成熟穩重了,懂事的簡直不像是個初中生,現在這個樣子每天一臉憂郁,眉頭還皺成這樣,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發自內心的笑容了,哪里還像是個十幾歲的初中生啊,看著都讓人心疼。」
李一鳴越說越覺得難受,把秦覃剛剝好的橘子奪過來泄憤似的塞到嘴里,秦覃無奈的看著他,只好又拿一個繼續剝。
「你跟這干著急也沒用,他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葯醫,我看啊,除非莫現在就能回來,否則他是不會恢復正常了。」
這個名字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聽人提起過了,不知道為什么,李一鳴忽然有種很想哭的感覺,他抬起頭,一臉難受的看著秦覃:「情情,我好想小三土啊,一想到以後都見不到他了我就覺得特別難受特別想哭,我都覺得接受不了了,你說那天去找他的大甲哥得痛苦成什么樣啊。」
看他這個樣子秦覃也覺得不太好受,他嘆口氣,抬手擰了一下他的鼻子:「白痴,你覺得難受有什么用,他不會回來了就是不會回來了,你就是哭死,痛死,他也不會回來看你一眼的。」
說到這里秦覃也忍不住有些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估計大甲也是想通了這一點吧,所以最近才表現得這么平靜。」
「那你說小三土他怎么可以這么絕情呢。」李一鳴難過又氣憤的拍了兩下桌子:「他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么多年的兄弟難道都是白做的嗎!他怎么可以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呢,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成兄弟!」
「你就當他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