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回來！咬咬牙，說不出來自己對楊湛哪來的自信。

不知道躲過了第幾次襲擊，再爬起來時，體能已經跟不上，空氣像從肺腔里抽走，兩條腿已經沒了知覺，完全是機械地交替運動。

腳下打軟，身體一晃摔在地上，低低的童聲悶哼，腦里、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完蛋！死定了！」

飛過來的「惡鬼」撞歪了翼形獸攻向和阿諾的長喙，阿諾仰起頭抓住常的衣服，興奮地喊著：「哥哥回來了！快看！那時候他也是這么救我的！」

常看著「中轉站」門口出現的紅色怪物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肌肉猙獰地高高隆起，兩顆尖牙齜在唇外，棕黃色的眸子和宣傳冊上的獸人並無二致。他揉揉眼睛，聲音微微發抖：「你確定那是楊湛？」

「當然了！」阿諾瞪大眼睛，眸子亮晶晶的，帶著一股子見到偶像的崇拜，手舞足蹈地比劃：「賽維，可厲害了！那么那么大的獸人，他都能打贏……」

三年前的一幕幕涌出來，岩洞里的獸人碎塊，楊湛的自責與疑慮，連夜逃走，一連串的事情似乎都被串了起來，垂下眼瞼，懷里一臉興奮的孩子證實了他的一個瘋狂想法：「抗體變異，楊湛成了半獸人『賽維』。」

臨近門口的翼形獸怪叫著招呼過去，尖利的長喙沒有接觸到賽維就被牢牢捏住，單臂向前猛地一拉將「鳥人」摔翻在地上，騰出手抽出背後的「大巫」，刀尖從翼形獸的眼眶戳進去，渾濁的眼珠子被挖出來垂拉在外面，翅膀拍得呼啦作響，賽維像抓鴿子一樣掐住翅膀根部，接著是「咔嚓」清脆的骨裂聲。

「哥哥！」阿諾趁著常出神兒的功夫掙開懷抱，跑向他心中的大英雄，可是手指在接觸到賽維的一瞬間，威風凜凜的紅色怪物卻轟然倒下。

第13章第十三章瘋狂的世界

戰斗力爆表的怪物一秒變回穿著縮短褲的人類，周圍的翼形獸卻依舊忌憚不敢貿然上前。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常嚇了一跳，兩步跑到楊湛身邊，左手扶住他的頭，右手攬住撇著嘴要哭出來的阿諾，問：「叫賽維的怪物是什么情況？誰給我解釋一下？」

楊湛仿若沒有聽講，緊蹙眉頭，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深吸口氣掙開眼睛，手撐地勉強站起來，穩了穩腳跟，拉起擋在身後，腳尖一勾將掉在地上的「大巫」挑起來握在手里：「快找地方躲起來！我拖住這些畜*生！」

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不斷抽搐，刀尖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動，楊湛咬著牙，額頭上滿了一層薄汗。常不安地環顧周圍，看著圍過來的翼形獸，低聲道：「你還好嗎？」

「阿諾要是不突然跑過來，我以那種形態還能多撐一陣子」，楊湛白了小孩子一眼，撇撇嘴：「我身體里的怪物自稱賽維，外強中干的家伙似乎是挺怕阿諾的，只要他一靠近賽維就躲得無影無蹤。」

常問：「你不能完全控制它？」

「它擁有自己的簡單判斷和想法，不完全屬於我，我們更像是公用一具身體的兩個……人？如果獸人也能勉強算得上是人」，楊湛向後退出一步，彎腿擺出進攻的架勢，將「大巫」橫在胸口：「不說廢話了！你帶著阿諾快閃，這些鳥人要怒了！」

「哥哥」，阿諾撅起嘴，拖著哭腔低聲嘟噥：「哥哥，你會打敗它們對不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