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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學過陣法,也沒看過書,不信你問阿凜!」

宋明光又側頭看我,我也很無奈:「他根本不識字。」

十二還跳起來反駁我:「胡說,我會寫你的名字!」

我又向宋明光解釋:「其實也就會寫一個凜字,還經常寫錯。」

「是這個字太復雜……」

十二突然身形搖晃,這句話也沒能說完,後退幾步跪在了地上,他一手撐地,一手抓著自己的喉嚨,呼吸聲越來越重,額上冷汗涔涔,我隔著一段距離都能看見他的身體抖如篩糠。

定是春江潮水發作了!我親自嘗過火樹銀花,春江潮水作為與之齊名的劇毒,滋味絕不會比那更好。

「十二!」我想過去看看他,可起身太快,不料自己眼前一黑,又跌了回去,「宋爺爺!不要殺他!求您別殺他!」

「弈汐你急什么,早與你說過,這點劑量死不了人,得讓他記住這種感覺。」宋明光慢悠悠地說完這句話,我眼前終於又有了畫面,只見宋明光從瓷瓶里倒出一顆葯丸捏碎,搖頭笑道,「這一整顆吃下去能保三個月不發作,太久了。」

我看著十二真的在忍受毒發的痛苦,就覺得自己這邊可能還缺點什么,於是一咬牙在自己傷處擰了一把,當即疼出兩行清淚。

這效果可謂立竿見影,但還不夠,我又連滾帶爬地撲到宋明光面前,故意把受傷的左手伸過去,拉住他的衣角,哀求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去吧。」宋明光從掌心里挑出一小塊葯丸碎末放進我的手里,我小心翼翼地握緊了手,生怕自己疏忽,讓這一點解葯掉在地上混入塵灰不見了。

宋明光在我身後說:「這一點能管多久我不知道,或許七天,或許十天,但只要你,你們,不犯錯,總不會再受苦。」

我徑直沖到十二面前攤開手把解葯給他,可他好像看不見我,只是自顧自地低頭喘息,脖子上都被他自己抓得流血,眼眶通紅嘴唇卻是烏青,我拍他的肩叫他的名字也喚不起他的反應,我本來就不如他力氣大,還只有一只手能用,怎么才能在他無意識的時候給他喂葯啊?!

我回頭看了宋明光一眼,他悠然地端著茶碗小口啜著,仿佛早已超脫塵世,他面前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這樣,就讓我更恨上幾分。

再看十二,我實在想不出辦法用正常方法給他吃葯,只能握緊拳頭站起來,用盡全力一腳踹上他的肩膀,我自己沒有站穩向後摔倒,他支撐著地的手經我這一踹,也失去平衡,整個人歪倒在地。我也不再站起來,順勢就翻身撲在他身上,忍痛用左胳膊卡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仰頭,右手就趁他張嘴呼吸時直接把握著的葯倒進他嘴里,並且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十二被我壓在地上,原本一手抓著自己的喉嚨,這時候手被我擋開,就下意識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抽手脫身也來不及了,他力氣太大,導致我的傷口又被撕裂,本來是我壓著他想給他吃葯,現在卻成了他把我禁錮在他身側無可奈何!

他這樣抓著我,我的胳膊陣陣劇痛宛如回到放血當時,還好我在大喊出聲之前就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及時把喊疼的反應截斷,但眼淚卻完全忍不住地奔流而出。我伏在十二身上一邊哭著,腦子里還不停地浮現出各種倒海翻江潰堤決口的畫面,甚至感覺自己哭倒這西山雪峰後或許該改名叫孟姜。

我沉浸在疼痛和哭泣之中,都沒注意到十二的喘息已經漸漸平復,直到他拿開我捂住他嘴的那只手:「……我還沒死,你不用哭成這樣……哎你別咬我啊這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