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玲語塞，她的確不知道。就連她也不知道，顧朝到底什么時候認識這么一個人的。

「可是...」王玲還想說什么,在對上顧朝的視線後卻停住。

她沒見過顧朝這樣的神情。算不上自責，也並不開心，甚至復雜的不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

「總之，這個人是查不出來的。」顧朝冷淡的總結道,語氣平靜，「我保證。」說完，他點點頭，就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在他那么說之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此時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看著上面的主持人繼續頒獎，顧朝挺直脊背，眼底卻是難以掩飾的神情。

他也想...如果許初，是他這個世界的人該多好。即使會被發現也沒關系。

許初睜開眼睛。她看著顧朝，不知道說什么好。

最後，也只能干巴巴的說:「恭喜你，顧朝。」

顧朝抬眼看看她:「你不高興？」他完全察覺的出來許初異樣的神色。

許初連忙搖頭:「沒有，我真心為你高興，而且我也沒想過你還記得之前的話。」

很久之前的約定，許初自己都不太記得了。顧朝那時候說過，如果他拿獎，一定不會忘記她。

他也是這么做的。可是許初現在，心里卻盛滿復雜的情緒。

至於做到這一步嗎？至於把和她有關的約定記得這么牢固嗎？

許初其實不贊同顧朝的做法，他才剛得獎，沒必要為了自己這么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惹麻煩。

也更不應該明知道不可能，還讓自己生出幾分無畏的期望。

顧朝皺了皺眉，伸手按住許初的肩膀：「我想這么做就這么做了，跟你無關。」

許初看看他，頓了頓，笑出聲：「還真是典型的顧朝式的回答。」

也只有這個人會這么別扭的把事情都安在自己身上，也只有這個人看起來比誰都不好接近，實際上卻是許初見過最溫柔的人。

也正因如此，因為繼續下去的相處，她才不可控制的喜歡上這個人。甚至有著遠遠不及的念想。

「對了，」正在和顧朝聊天，許初突然說，「那個…賀凝還真是有點讓人意外哈。」她撓撓頭發，看上去有些無措。

提到這件原本顧朝壓根都不打算提及的事情，他的神色也有微妙的變化，有點不自然，「嗯。」

他倒是想要放過這個話題，許初卻一反常態的繼續問下去。

「不知道這么拒絕對你有沒有影響。」許初嘆了一口氣，滿臉擔憂，「畢竟賀凝家世那么好，而且她還長得那么漂亮。」

賀凝是真的長得好看，盡管25歲，看外表也年輕的仿佛二十出頭，站在顧朝身邊沒有絲毫不和諧。更何況她真人的顏值比鏡頭下還要高幾個lev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