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上次那關？」

跨年那天，許初在家里和家人一起過的，顧朝則是在參加地方台的春晚節目。許初一邊在家看春晚，一邊有點心不在焉。她了解顧朝，這個人應該會讓她過去看那邊，一起跨年才對。

她也算看出來了，顧朝表面上不顯，實際上還是一個心很軟的傲嬌。

直到快凌晨，許初也沒接到顧朝那邊傳來的任何動靜。

「初初？初初！」

「啊？什么？」許初回過神，這才看見一臉無奈的正在叫她的徐明蘭。

「你發什么呆呢，我問你這個薯片還吃不吃，不吃我把口封上了，」徐明蘭揮揮手里的薯片袋子，「也過十二點了，快去睡覺吧。」

「嗯，不吃了，睡覺去。」許初笑了笑，站起來和母親一起拾一桌子散亂的零食。

「初初，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徐明蘭看著正埋著頭的自家女兒，手中動作微頓，「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媽媽說，說不定說出來會好一些呢。」

許初拿著封口夾把薯片夾上。她抬起頭，和母親對視。好一會兒，她才開口：「真的沒什么事，媽媽，我現在還沒有確定，等到事情徹底確定，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徐明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笑出聲，「好吧，我們初初長大了...你肯定不記得，我上次看你這個神情，還是我和你爸爸出國，你在飛機場送我們的時候。」

她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溫柔的拍了拍許初的肩膀。

「你那時候的神情和現在一模一樣，我現在想起來，也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出國工作對你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呢，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們唯一的女兒。」

許初發愣的抬起頭，和母親對上目光。徐明蘭把許初一縷頭發順到耳後，對她笑著說。

「不管你遇到什么，都不用擔心，以後怎么樣也都不用擔心，什么情況下爸爸媽媽都在。」

許初張了張嘴。她知道父母肯定察覺到了什么，只是沒有說。她也...

「謝謝你，媽媽，如果可以說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許初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最後會是什么結果，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她都會給自己父母一個解釋。

這天晚上，許初在看過顧朝這一天的記憶之後，睜開眼睛，對上的是格外沉默的顧朝。

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最後還是許初先開口。她輕聲說，「今天過年呢...我們一起過吧。」

顧朝沒接她的話。黑發少年緊緊地盯著她，琥珀色的眸子是難以言說的陰郁，「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他周身的氣壓明顯的極低，甚至完全到生人勿近的地步。

許初不想把氣氛弄得這么沉重，也就故作輕松的說，「沒多久，幾個月前吧。」

「幾個月前...」顧朝低低的把這句話重復一遍，站在原地沒動彈。

「是我的錯。」他突然說，「我應該早點察覺到的，這么多疑點，即使你不說，我也應該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