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芒一把將方圓摁在胸前抱緊，胸腔顫動個不停，好半天才帶著笑意說道：「方圓，你知道嗎，我這么關心我我很高興，可是我更希望你的安全有保障。就像你說的，其他人盯著我，放在你身上的視線就少了不少，這種情況在我看來非常好。」

「……對不起。」鼻端聞著艾芒身上微微泛著的青草一樣的味道，方圓的情緒忽然鎮定下來，悶悶的說道，「是我太異想天開了，在自身實力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提出了超過我們能力的要求……要不是過早把智慧樹弄出來，也不至於讓你處於這樣的境地……」

「早晚會有這一遭的，方圓，不是你的錯。」艾芒的下巴輕輕磨蹭著他的頭頂，聲音非常溫暖，「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幫助別人，才往這個方向努力的對不對？我的伴侶是個好人，做好事為什么要被責怪？」

窩在艾芒懷里沉默了半晌，方圓忽然笑了出來：「你怎么忽然油嘴滑舌起來了？最近看什么書了？套路夠深啊，怎么忽然這么會勸人了？」

「你不難過了？」艾芒微微後撤了一些，搬起方圓的下巴，看著他平靜下來的表情笑，「那就說明書上說的沒錯啊。」

方圓渾身一個激靈，被肉麻的不行；回頭再一看五分鍾前激動的要死要活的自己，真的好矯情……

一把拍開艾芒的手，兩人稍稍分開來一些，方圓承認道：「好吧，是我的錯，被負面情緒控制了思維。」

其實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他們已經討論過好多次了，關於《山海經》和艾芒的來歷是絕不能外傳的秘密。不是正因為這個秘密不能見光，方圓才送艾芒去農科院深造嗎？不就是想要建立一個研究所，用來掩飾新植物的來源嗎？

正因為這個決定，所以事情注定無可避的走向現在這個結果。

只要方圓還想推出新的產品，艾芒的作用就會被無限放大，到最後總有一天會將艾芒推入這樣一個處境的。

只不過，作為一個一流的植物基因學專家，怎么也比遠古人或者穿越者，又或者異能者來的安全得多吧……

艾芒看他還是有些意難平的樣子，連忙岔開了話頭：「這兩天咱們沒去葯廠，也不知道原料還夠不夠……對了，這馬上就開春了，祝余草和拓豆的種植要開始准備准備了吧？」

方圓心下嘆息一聲，到底打點起神來：「是啊，該准備一下了。之前因為想大批種植智慧樹，承包的土地面積增加了不少，就干脆都種上吧。」

「那原料可就要積壓啦！」艾芒想了想，問了一句，「智慧樹確實交給上面去開發了，可是咱們可以開發別的東西啊！你下一步有什么想法嗎？關於新產品？」

方圓頓了頓，一仰頭：「你還別說，我還真有！我查了荀草和瑤草，你覺得怎么樣？」

荀草？瑤草？

那不都是有養顏美膚功效的東西嗎？

艾芒眼珠一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怎么想起來這兩種東西了？」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方圓眼睛一眯，笑的得意極了，「你知道什么人的錢最好賺嗎？」

艾芒被他笑的心里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似的，目光灼灼的盯著方圓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下蠢蠢欲動。

方圓完全沒注意到艾芒的關注點，自顧自興奮起來：「我告訴你，女人和小孩的錢是最好賺的！你看看咱們的祝余代餐膠囊，為什么一上市就能賣這么火？只要產品質量過硬、功效顯著，愛美的女性根本不會吝嗇價錢！化妝品企業買的那些瓶瓶罐罐，他們為什么敢將自己的產品買那么貴？還不就是女性自己認可嗎？她們覺得值，就敢掏錢！哎，都怪我，怎么早沒想到這個呢，之前就不應該弄什么智慧樹，結果因為這個鬧出這么多事兒……」

艾芒舔舔下唇，啞著嗓子說道：「你後悔了？因為智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