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帶了絲嚴厲:「你的身體本來就弱,怎么還開窗吹風!」
蘇槐聲音悶悶:「不是我開的。」
「護工嗎?」李懷書生怒,「明天讓秘書換一個。」
蘇槐慢慢地抬頭,黑不溜秋的眼睛盯著李懷書,沒有任何溫度,轉眼又消逝不見,仿佛只是錯覺。
李懷書微微別過頭,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李懷書有點心虛,蘇槐不可能發現的,他隱藏得那么好。
李懷書輕撫蘇槐的頭,心軟得塌下一角,自責得:「都怪我這幾天沒來看你。」
蘇槐默不作聲,李懷書心尖發疼。
他的小妻子從小就這樣,即使疼也什么都不會說。
嬌小的蘇槐裹著被子,身上披著外衣,雙腿屈膝,手捧著盛有溫水的玻璃杯。
她臉色委實蒼白,就像一個將要命不久矣的病人。
美人即使是病入膏肓,也只是平添幾分病弱之美。
李懷書心疼得伸手想抱抱她,出乎意料,蘇槐不留情地一把推開。
李懷書一愣,蘇槐眼睛緩緩往下一瞥,語氣有些嫌棄:「臟。」
真臟。
簡簡單單一個字,讓李懷書就像掉進地獄一樣。
然後他才發現,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哪里蹭上了一層黑漆漆的東西,頓時松了口氣。
他笑著解釋:「可能是在停車……場蹭的。」
是魏媛的指甲油!
李懷書臉色刷白幾分,他連忙看幾眼蘇槐,見她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心稍稍放下。
該死的魏媛,難道就不知道他要來見槐槐嗎!李懷書臉色鐵青。
「我想回去。」蘇槐垂眸,聲音還是悶悶。
蘇槐只是在氣李懷書好幾天沒過來看她,李懷書知道。
「明天就可以回去。」李懷書溫和淡笑。
「真的?」
蘇槐倏地抬眼,看來是早已經厭倦了醫院的枯燥。
「再等幾天,先等我把家里拾干凈,這幾天要在公司加班,家里沒人拾。」
蘇槐別過頭,有些冷淡。
李懷書也不介意,他撐著光滑的下巴,換著法子想逗生氣的蘇槐。
蘇槐不理他,就像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一樣。
這種情況,無論誰待在這里都會覺得沉悶,但李懷書完全不在乎。
他病態一般地迷戀蘇槐,愛死了她明明在認真聽講卻又假裝不在意的樣子。
他獨享別人看不見的美麗。
當無數次在夢里的肖想成為事實,他興奮得快要睡不著。
只可惜,人吶,都是經不住誘惑和威脅的。
白皙的脖頸暴露在李懷書的視線里,他的眸色不禁深沉。
面無表情的蘇槐是真的一句都沒聽進去。
興奮的系統又翻到了一個攻略方案。
「首先你要撒嬌,讓渣男對你愛不釋手,然後再找機會陷害渣女,讓兩個人的關系迅速破裂,然後你再傷心欲絕,渣男看見你這樣,肯定會回來的,這時再生個孩子,你們的關系就穩定了!平平安安度過一生,積分就來了!」系統在蘇槐耳邊絮絮叨叨。
蘇槐:「虐渣呢?」
系統疑惑地再看了一遍。
蘇槐:「……謝謝,不用了。」
還沒等系統再說上一句話,「咚咚咚」的敲門聲突兀響起,把李懷書的自言自語也給打斷。
李懷書不虞地皺眉,沒等他開口,外面的人不請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