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朝啜泣的魏媛道歉,在蘇槐面前做足了樣子。
「懷書。」蘇槐無奈開口,「我又不是玻璃,沒那么容易碎。」
「是我錯了。」李懷書認錯態度出奇的好。
魏媛捂著紅腫的臉頰,道:「呵……我接受,誰叫我懷孕了呢。」
這句話出口後,魏媛心底又涌上了後悔,太急躁了!
蘇槐遲鈍地啊了一聲,「對,小媛懷孕了,三個月,剛好穩。」
李懷書的身體倏地一僵,驚愕充滿他的眼神,冷颼颼的恐懼從腳底往上升,直到這一刻,他才體驗到什么叫跌入地獄。
他看著蘇槐,蘇槐也疑惑地看著他,單純無瑕的眼神讓人覺得心底發疼。
良久,他眼睛紅得滴血,咬著牙根,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是嗎」。
陰森森的冷風夾雜著怒氣,在這春意料峭的天氣里多了絲寒意,魏媛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魏媛心里有絲後怕,但腹中的孩子又給她莫名的支撐。
蘇槐的身體虛弱,李家不可能讓她生育,李懷書又是獨子,也絕對不可能對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視而不見。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個巴不得對方去死,另一個存著僥幸心理坐立不安。
獨有蘇槐,心里覺得著該加柴火了。
……
蘇槐的身體虛,困得早,睡得多。
加上李懷書今天莫名其妙取鬧地鬧了一場,蘇槐更是累得腦殼疼,只能早早地上床睡覺。
而回到卧室後,她臉上的倦意卻又退了下去。
「看好。」蘇槐伸個懶腰,對系統說道,「讓他們自己鬧,沒鬧出事前,不用找我。」
系統滿頭霧水:「能發生什么大事,李懷書總不可能殺人吧。」
「去盯著,你不會後悔的。」
系統舔舔黑色的細毛,期待道:「知道了。」
……
魏媛臉上敷著蘇槐拿過來的冷貼,杵在書房外面,猶豫片刻,還是走進去,把門關上。
李懷書正襟危坐,淡色的眼眸隔著書桌瞥向魏媛,冷漠無比。
「打掉。」
他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
魏媛臉色倏地一變,嘴角突然扯動,牽動紅腫的臉頰,她輕「嘶」一聲。
魏媛輕笑一聲,「打掉?你確定嗎懷書?蘇槐的身體你應該了解,我想你肯定不想讓她冒險吧?還不如讓我生下來,以後讓她當個干媽,讓她嘗嘗當母親的滋味,豈不是更好?」
李懷書面無表情:「惡心。」
魏媛不在乎地輕哼一聲。
「惡心?你想說的,是這孩子,還是他的父親呢?」
李懷書:「給我打掉,否則後果自負。」
「別這樣啊,懷書。」
魏媛上前幾步,與李懷書正面相視,臉頰一半紅腫,一半美艷,就是個山里出來的鬼怪。
「怎么說得好像全是我一個人的錯一樣,難道我一個人就能懷上孩子嗎?你也太高看我了,也不知道是誰在晚上用力播種,讓我白遭這份罪。
所以惡心啊,到底是我惡心點,還是在老婆生病時候屢次出軌的你惡心?
剛開始我可沒用多大的威脅,你自己心里想這么出軌,我又怎么攔得住呢?」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