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狂風一般地沖了出去。
……
「嘶。」蘇槐疼得皺著臉撇過頭。
她的整只手臂都快要被白色的石膏覆蓋上,幾乎和被綁架而骨折了的蘇卉一樣。
可蘇槐這個足不出戶的人看起來卻更加嚴重。
半條手臂裂了條口,涌出的鮮血差點浸透了家里地毯。
她的臉色很蒼白,因為失血過多。
白色的襯衫上,鮮紅的血凝結成了一片黑紅,看起來格外嚇人。
「蘇小姐。」護士幫蘇槐把衣服給披上,「你手上傷口十分嚴重,幾乎都要傷到骨子里了,最近要多養養。」
蘇槐的身體一僵,「我知道了。」
旁邊的私家偵探嘖了一聲。
蘇槐這次來醫院倒不是因為什么入室搶劫等等的倒霉事,她只是出了場戲劇性的小意外。
可以說在日常生活的發生概率接近於零。
今天上午,蘇槐拿著整理好的證據回到別墅。
她在書房里呆了半天,當她回過神時,才發現已經快要到晚上了。
為了保險起見,她給家里的佣人放了天假。
等她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家里除了水果外,沒什么熟菜。
蘇槐雖然是個大小姐,但烹飪這門技術她也還是有所涉及,自信的她開始拿起刀自己開始做飯。
蘇大小姐的手眾所周知,拿不了重物,蘇槐也沒打算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不過人有疏忽,蘇槐就自己著了道。
私家偵探在旁邊差點笑得直不起腰。
要不是蘇槐中途給他打電話,說出事了,讓他去接她,他可能都不知道這件奇事。
「蘇小姐,我真沒想到有人會因為做飯而把自己傷得這么慘。」
他十八歲動真刀打群架都傷到這種程度。
蘇槐低頭看著傷口,眸中的沉色誰也看不清。
的確,沒有人會因為這種事傷到像她這樣。
她把這絲波動的情緒藏入眼底,抬起頭來。
「今天多謝了。」蘇槐說,「事情今天應該就能完成了……」
病房的門被大力推開,扶著門把手的韓逸鴻手有些顫抖,青筋虯起,看得出他的用勁。
他的頭上冒著薄汗,胸膛起伏得也厲害,和平日的他相比或多或少的有了些狼狽。
韓逸鴻是大步跑上來的。
蘇槐不接他電話,他沒有辦法聯系到她,下屬也花了不少點時間才找到蘇槐在醫院。
韓逸鴻一得到她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跑過來,連氣都沒喘兩口,急躁的心情壓不住心里升起的暴怒。
是誰弄傷了蘇槐?
病房里的人隱晦的對視一眼,然後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留了那么多血?」韓逸鴻大步邁過來,他冷眼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私家偵探,「他又是誰?」
「送我過來的司機。」蘇槐無奈的說,接著她又轉頭,「謝謝了,對了,師傅,錢我還沒付呢。」
「不用了不用了。」
看樣子是被韓逸鴻給嚇到了。
韓逸鴻剛才還強硬的氣勢弱了下來,他看著蘇槐虛弱的樣子,心里上下打起了鼓。
蘇槐……有點說不上的奇怪。
旁邊的私家偵探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可算是見識到蘇大小姐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了。
幾乎可以把他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