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得只能用左手的大小姐,打人一巴掌又能有多疼?
韓逸鴻只感覺耳邊一響,細柔的手指從臉擦過,只留下個半紅不紅的的掌印,就連觸感都只是比平常重那么一點。
韓逸鴻的腦子卻全都空了。
就在不久之前,蘇卉也做過這樣的事,以和蘇槐差不多的動作,想要給他一巴掌。
他在一瞬間判斷蘇卉的動作,然後攔住她的手,粗魯的把她推到在地。
可同樣的事換了蘇槐來做,他卻發現自己所有的警覺幾乎都變成了擺設,腦子的空白讓他愣了許久。
蘇槐抓住他的領帶,臉上壓抑著奇怪的激奮。
「誰對我下的手?嗯?韓大少爺?」
如果不是蘇家長久以來的修養,蘇槐可能就直接失去控制的叫喊起來。
「假惺惺這三個字。」蘇槐聲音顫抖,啞聲道:「是不是專門為你們准備的?」
「槐槐你別激動。」韓逸鴻有些手足無措,他不明白蘇槐到底在說什么,「慢慢說,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還有什么不明白?我的命是不值幾個錢。」蘇槐的腦子有些充血,「但憑什么由你們來擺布?」
韓逸鴻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蘇槐強迫自己松手,她的腳步往後退了一步,纖細的背抵在冰涼的大門上,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臉色漲得通紅,像一只缺了水的魚一樣。
韓逸鴻的表情一變,蘇槐這個樣子,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上前幾步,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想要撫上她的額頭,「先別說了,我們先去一趟醫院。」
「給我滾。」
蘇槐聲音冷冷,她轉身,似乎再也不想看到韓逸鴻了。
「槐槐,等等……」韓逸鴻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攔住關上的門。
「我說滾。」
韓逸鴻的手就這么僵在了空中。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希望明天早上在民政局的門口,我能見到韓大少爺。」
門砰的一聲響,被關上了。
一門之隔,韓逸鴻再也看不見蘇槐的背影。
於是乎,韓逸鴻廢了半天的力,找到了蘇槐,沒有為自己的出軌做完任何辯解,只得到了一巴掌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幾乎可以說一件事都沒做。
……
蘇槐的話實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讓韓逸鴻暫時把協議書的事放下,再次著手查起了幾年前的那場車禍。
什么叫她的命不值錢?由他們擺布又是什么意思?
韓逸鴻心里的想法越來越怪異,他的人查了那么多次都沒查出來有任何奇怪之處,蘇槐為什么會說這番話?
他拿起手邊的電話,往牆壁望了一眼,眼睛似乎能通過這堵暖色調的牆,看見了另一個房間里單薄的人影。
這間房在蘇槐開的房間旁,僅僅一牆之隔。
頂級的豪門優勢,在這時被韓逸鴻完美利用即使房間里有人住,憑韓家的權勢,也沒人敢跟韓逸鴻叫板,只能點頭微笑的換到另一個地方。
韓逸鴻拿起電話,想要撥通下屬的手機。
他的動作猛地一頓,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這些人是在什么時候跟的自己?
似乎是在他和蘇卉那段錯誤關系時期,這幫人就負責查一些消息……有關蘇槐的所有消息。
韓逸鴻猶豫了一下,他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的心腹打了電話。
千篇一律的回復或許沒有問題,但蘇槐的那種反應,絕對不像簡單的沒有問題。
韓逸鴻的心腹能稱上心腹二字,那他的做事效率和方法就絕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