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浪了這么多回,還是頭一次被人察覺的存在。
蘇槐鎮定下來,一臉茫然地問道:「什么聲音?」
陸時輝也說不上是什么聲音,他只是覺得房間里有些隱隱作響。
只是那么一瞬,就又消失不見。
系統立即閉緊嘴巴,慫得趴倒下來,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甚至連動也不敢動了。
這男人,也就蘇槐那個傻逼弟弟敢把他弄出來。
換做是它自己,系統早就帶著蘇槐跑得遠遠的了。
系統心里十分忐忑,它的心上躥下跳,仿佛要跳出這個小身體一樣。
它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不是被蘇槐弟弟弄死,就是被蘇槐那些破爛事給拖累。
要不是現在情況怪異,系統都想跪下來叫蘇槐爸爸保它了。
……
「沒什么。」陸時輝搖搖頭,「大概是我聽錯了。」
蘇槐眼神有些驚訝,她坐在床榻之上,似乎不知道該怎么接他的話。
因為陸時輝很少跟她說這種廢話。
房間的氣氛沉寂起來,兩個人都一言不發,安靜得只聽得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外面又漸漸下起了毛毛細雨,望向遠方,霧蒙蒙的一片,斷不了的雨簾顯得有些陰沉。
微冷的涼風從外面溜進來,陸時輝穿著白色背心,覺得身上有些寒。
他在心中嘆口氣,然後大步走進來,順手把房門關上。
陸時輝站在蘇槐面前,高大的人影強迫蘇槐不得不抬頭與他對視。
蘇槐有些局促不安,她的臉色因為躺了半天而有些微紅,「怎么了?」
陸時輝的雙眸全是認真,他說:「我想跟你解釋一下前天的事。」
「什么?」
「跟陳老師一起去集市的事。」
蘇槐起初沒想起,然後腦子仔細一轉,立馬想到了昨天陳芬玉說的話,「沒什么的,我不介意……」
「你的身體不適合出去吹風。」陸時輝說,「而陳老師又恰好有事出去,我們只是順路,為這種事生悶氣,不值得。」
蘇槐有些不明所以,她的腦子愣是轉了好幾圈才想明白陸時輝想說的是什么。
所以……這是陳芬玉對他的解釋?
而陸時輝……也相信了?
蘇槐半垂著頭,良久才應了一聲沒事。
沒等她有任何准備,陸時輝突然上前幾步,雙手把她輕輕摟住,微微粗糙的下巴靠著她的頭頂。
蘇槐的身體一僵。
第一次做這種笨拙的動作,陸時輝的耳尖漸漸爬上難以察覺的微紅。
「是我的錯。」他說,「你別氣,都怪我。」
「……沒事。」
蘇槐聲音似乎有些疲憊,她掩飾得很好,可陸時輝卻聽出了喪氣的感覺。
就像是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一樣。
陸時輝覺得不對勁,他的心里有些奇怪的慌亂,「是不是她還說了其他的?」
蘇槐輕咬嘴唇,眼中有些霧氣,她小聲說:「沒有。」
蘇槐心里想,陸時輝來這里那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一個這么合心意的朋友。
要是因為她的原因而斷了,那陸時輝該難過了。
陸時輝和蘇槐在一起這么多年,他最了解蘇槐的一舉一動,她說話的語氣陸時輝更是刻在心底。
「是覺得委屈嗎?」陸時輝頓了一會,他猶豫著,最後還是決定把壓在心底的話捅了出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槐感受到大手輕輕撫摸一下她的頭,然後她聽見陸時輝沉聲說道:「陳老師管的太多了,我已經說過她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盡量不和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