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芬玉起身慢慢下床,她攀著床的一邊,往下爬。
頭突然一陣眩暈,她眼前發黑,什么也看不見。
腳底猛地踩空,從床上摔了下去。
正在忙福兒聽見她的痛呼聲,連忙轉頭。
她看見捂著肚子呻‖吟的陳芬玉,福兒嚇了一大跳。
「芬玉!」她趕忙起身扶起人,「怎么了?!」
外面正好有人推門進來,是福兒的媽媽過來了。
一見這場景,福兒媽媽被嚇了一跳,她小跑上前。
福兒媽媽以前也是個醫生。
可惜在醫院時被鬧起來的病患砍了半只手,然後就再也沒回去上過班。
……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轉眼之間,第二天就到了。
陽光大照,看得出今天是個好天氣。
陸時輝看了一眼外面,然後在旁邊拾東西,把熬葯的砂鍋放好。
在小灶台上生起小火,然後坐在一旁。
這幾天他都不打算出去外面治人了。
蘇槐的病況他不敢跟蘇槐說。
他又不敢讓現在的蘇槐單獨一個人呆在家里。
陸時輝只能在家里先陪著她。
蘇槐臉蛋微紅,站在一旁,纖細的手指攥著自己干凈整潔的衣服,蘇槐小聲問:「今天真的不出去嗎?」
坐在小板凳上熬葯的陸時輝抬頭,「不出去,我陪你。」
蘇槐的心如同炸開了煙花一樣,向四周撒開五的光亮。
她眸中的光亮人,看起來開心極了。
陸時輝眼睛微閃,不敢與她對視。
蘇槐已經很久沒這樣過了。
手攥緊著蒲扇,慢慢控制火的大小。
而蘇槐沒注意道他這點小動作,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悅里。
……時輝說陪她。
「要是你真的有事,就去做吧。」蘇槐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強迫自己回外露的情緒,聲音囁嚅:「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陸時輝扇了扇砂鍋底下的柴火,讓它微微大了一點。
蘇槐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不明白為什么陸時輝又不說話了。
陸時輝把蒲扇放在地上,站起來。
蘇槐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
「時輝?」
「蘇槐。」陸時輝認真看著她的眼睛,「我昨天應該都說清楚了,你還想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蘇槐的臉漲得通紅,就像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心跳的聲音大得她都要怕了。
「我希望你好好的,蘇槐。」陸時輝昨天對她說,「除了你,我不想要別人。」
蘇槐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她低頭應了聲不用,然後紅著臉轉身跑回了房間。
她覺得好高興,她的時輝喜歡的人是自己。
不是陳老師,是她自己。
蘇槐鞋都來不及脫,趴在被子里傻笑。
她抬手摸摸自己已經被燙熟的臉,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
這樣太傻了,時輝會笑話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槐臉上的紅潤下去了不少,變回了正常的樣子,而陸時輝也端著葯推門而進。
蘇槐看見葯,還是微微皺了皺眉,想說不想喝,但看見陸時輝熬葯熬得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