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門口,昊逸突然「哎」了一聲:「那不是你哥嗎?他不上班了?」
本來低著腦袋走路的辛子濯猛然抬起頭,站在校門口的的確是理應正該在餐館的盧弘。
今天突然降溫了,可盧弘還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這外套他大概穿了有幾年了,還沒舍得扔。他不住得往手里呵氣,腳也因為冷而踱來踱去的。昊逸那一聲兒不小,他本來就在等人,一轉頭看著了昊逸和辛子濯,頓時露出了笑容。
「子濯。」
辛子濯三兩步跑出來,有點驚訝地看著盧弘:「你不上班兒呢嗎?來找我有事兒?」
「沒事兒,就是想接你放學。」說著盧弘攥在手里的豆漿塞進辛子濯手里,「路上買的,你考完還沒喝什么東西吧?暖暖身子。」
辛子濯本來差勁的心情因為盧弘的笑容頓時一掃而空。
昊逸這會兒也走到校門口了,和盧弘打了個招呼就不打擾他們先走一步了。
辛子濯手上還推個自行車,盧弘這一來他也不騎車了,一手推著車,一手拿著豆漿喝起來。豆漿已經不怎么熱了,溫乎乎的,也不知道盧弘站了多久了。
盧弘開口想問辛子濯考得怎么樣,又擔心一見面就提起考試學習什么惹辛子濯不快,把話又憋回了嘴里。他昨晚想了一晚上,今早又看辛子濯有些郁悶的樣子,後悔得不行。特意和老板娘請了假,就想來給辛子濯道歉。
「哥你餐館兒那兒呢?這么慢悠悠地晃悠沒事嗎?」
「我和老板娘請假了,把你送回家再回去。」
「嗯……你今天穿得真薄,冷不冷?」
盧弘其實是有點冷的,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突然降溫,他從餐館兒直接趕過來,都來不及還一件厚一點的外套。但他不想讓辛子濯擔心,明明手都凍紅了,還是嘴硬地說:「沒事兒,不冷的。」
辛子濯嘆了口氣,停下車子,騰出手來把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走到盧弘面前。
盧弘下意識地就後退了半步,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被辛子濯看在眼里,心情莫名地焦躁起來。但他還是伸手把圍巾掛在了盧弘的脖子上。
愣了一下,盧弘下意識地拒絕:「我不冷,你自己戴吧……」
辛子濯根本不說話,姿態有些強硬地繼續幫他細心地系圍巾。盧弘拗不過他,只能站著任他動作,眼神有些心虛地移了開來。不去直視辛子濯現在和他離得近得過分的臉。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辛子濯就比盧弘高了,而且現在足足比盧弘高出半個頭還要多一點,幫忙戴圍巾的時候他微低著頭,眼神專注地盯在圍巾上,有點兒長了的發梢落在眼前,立馬就被他修長的手給撥開到一邊。他可以感覺到盧弘的呼吸變得有點不穩,但這會兒他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因為自己,只覺得是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