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洵嘴角帶笑地回到祁瞻的小院里,和祁瞻閑聊了幾句。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祁瞻的興致不高,完全沒有一個即將恢復健康的人該有的面貌,連話都比平時更少了。
漸漸地,溫洵也起了自己的笑臉,不知道祁瞻在不高興什么。
現在祁瞻其實已經恢復的大半了,坐在床上完全沒問題,只有雙腿還是沒有知覺。
這時候祁瞻隨手拿了本書看著,對於溫洵拋出的話題鮮少回答,一副不願意聊天的模樣。
「我……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端壺茶來。」
說完也不顧祁瞻是否回答了,溫洵就離開了這個氣氛怪異的地方。溫洵想,也許是自己哪里惹到了祁瞻。
一邊思考著自己的言行一邊泡著茶,慢吞吞地很久,溫洵覺得自己還是和祁瞻再聊一聊,於是端著茶走進了房間,可是看到的卻讓他瞬間臉色煞白。再一次,摔了東西。
祁瞻下床了,在試圖站起來。
溫洵急忙走上前扶住他,高聲斥責。
「你瘋了嗎?說好了不能操之過急你在干什么?你是不要你的腿了嗎?」
「你別管。」
「我不管?我不管看著你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嗎?」
溫洵扶著祁瞻坐了下來,放在祁瞻手臂上的雙手都是顫抖的。祁瞻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試圖掰開。
「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溫洵愣住,不可思議地看向祁瞻。那人眼睛里滿是冷漠,沒有一絲溫和。
「祁瞻……」
溫洵不知道,為什么昨天還不會和自己發脾氣的人今天就變成了這樣。
「我不喜歡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我想早點還您的恩情,可以嗎,東庾侯?」
說著這個話的祁瞻很是認真,也很是疏離。溫洵訕訕地放開了手,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怎么突然說這個,是因為我……」
「是。」
溫洵被打斷了話語,而祁瞻卻兀自說了下去。
「我不知道東庾侯是怎么看我的身份的,但我自己覺得現在就是一個入幕之賓,需要看您的臉色行事,但很抱歉,我覺得我應該盡快擺脫這個身份。」
溫洵還是被祁瞻的話驚到了,但他縱有一千句惡劣的話語回敬,此刻也一句都舍不得說出口。他選擇回避。
「……哦,好。」
溫洵偏過頭給了祁瞻一個小心翼翼的笑容,然後轉身,落荒而逃。
祁瞻雙手緊緊握拳,腦海里還是剛剛溫洵離開時的面容。他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