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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客東留 上官沉妖 1234 字 2022-07-12

祁瞻也轉過身貼著溫洵,手伸過溫洵的腰握住了他的手。保持這個姿勢,兩個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吃了午飯,溫洵去後院喂了喂祁瞻他們的馬匹,心里想著,也許自己應該出去看看了,而不是像個井底之蛙一樣永遠呆在這里。溫洵下定了決心,等會就告訴祁瞻,過一段時間就去找他。想好了這些,溫洵就覺得分別也不是那么傷懷,畢竟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再見面了。

溫洵帶著些許喜悅快步走到院門處,發現祁瞻已經准備好了一切,騎上了馬。看到走過來的溫洵,祁瞻轉過身低著頭看向他。

祁瞻又變回了那個第一天見到的陌生人,臉上帶了些疏離,看見溫洵馬都沒下,只牽著馬韁,筆直地坐著。

溫洵一下子咽回了剛剛想說的話,只愣愣地叫了聲「祁瞻」。

祁瞻從懷里找出了一塊錦帕包著的玉佩,隔空扔給了溫洵,交代他:「玉佩著,要來找我就呈遞給陽役太守,會有人來接應你。」

溫洵不說話,只看著祁瞻。

祁瞻也沒有再和他說話,揚起馬鞭,呵一聲「駕」,馬帶著他就竄出去好遠了。

溫洵還沒有反應過來,跟在後面快步追了幾步,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祁瞻越走越遠。

無盡的失落充斥著溫洵的心底,可他只能嘆了口氣,攥緊了手里的玉佩,緩慢無力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溫洵走回房間,坐在書桌旁,端正地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小心的打開了錦帕。

錦帕中間是一塊雕了龍的純白玉佩,龍的下方還刻了一個「鍾」字。

玉佩的主人一目了然。

溫洵的手用力捏住玉佩,骨節都蒼白了幾分。溫洵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立即跟著祁瞻回陽役。

不,應該叫他鍾闕了。

溫洵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和鍾闕的第二次近距離見面,這個人如今的長相和八年前相比,完全沒辦法認出來。而自己卻傻乎乎地、差點准備為這個人而倉促地改變自己。溫洵有些悲哀,悲哀自己沒見過世面,活了二十年,見的人還不夠多,就這么輕易的接受了另一個人的示好。自己生活在東庾深山里,看的天空就那么大,也許從此余生里再不會遇見別的志趣相投年齡相差不多的人了,也許鍾闕將會是自己記憶里最斑斕的那個人;而對方呢,也許什么時候想起來,某一年的某一次微服途中遇見了一個山野村夫,有些才識卻是個井底之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或者自己跟著鍾闕回了陽役,然後自己的身份便是一個他勾勾手指就會貼上去的廉價之人。不管哪種,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結局。

更何況,在個人情感之前,他們兩個還有著國仇。

溫洵惱恨這個人來招惹了自己,胸腔里的愁悶快要化成實體。他高舉起玉佩,想摔個碎裂,可舉到了半空卻還是沒有扔得下去。溫洵回手,隨手把玉佩扔在書桌上,而後帶著一股氣憤走出了屋子。

溫洵隨意地在院子里走著,這個人沒有在自己這里留下任何痕跡,可溫洵的腦海里還是瘋了一樣地在想他。想他怎么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掌控了整個天下,想他黑夜里抱著自己的溫暖懷抱。哪個都是他,哪個又不是完整的他。

也不知道溫洵站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連一點日色都看不見了。溫洵面無表情地拖著自己凍得冰冷的身軀回到房間,生好炭火,縮進被窩里,給自己蓋了厚厚的兩層被子,緊緊抱住自己,以希望能暖一暖自己。

第二天一早,溫洵沒能起得來,他病了。

昏昏沉沉間他知道自己生病了,於是動作遲鈍地翻找出葯材去廚房里熬了出來。

端著滿滿一碗的葯汁,溫洵強迫著自己一口喝完。

「好苦啊……」溫洵垂著手,背靠著牆壁苦笑了一下。

明明以前生病也是一個人過來的,可是這次卻分明脆弱很多。

溫洵眨了眨眼,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這一定是我最後一次哭了,溫洵想。

這次的風寒七天後才痊愈,病好了的溫洵明顯比之前清瘦了些許。

溫洵翻找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