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多注意身體,叫我爸也少發脾氣。」
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問他有沒有女朋友時,方淮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道:「還沒呢。」
「不用了,媽,我現在還沒心思談這個。」他道。
江律又和那頭的人聊了幾句後便掛掉了電話,他是家中獨子,他的父母算得上是老來得子,對他期望很高,十分嚴格,從小都要求他樣樣做到最優秀,將來成為人上人。
前幾年父親查出肺癌,治療基本上花光了家里的大部分積蓄,還欠了不少外債,直到最近才還清的,母親的心臟又不太好,
想到這里,方淮閉上眼睛無奈的輕嘆一聲。
第二天江律起來的時候第一念頭就是卧槽這不是我的床!他忍住宿醉後的頭疼掙扎著坐了起來,仔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應該是在賓館里面。
捂住腦袋用力回想,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卻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打電話給了方淮。
余光掃到床頭櫃,發現上面放在一袋肉包,下面壓著一張小紙條,江律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著讓他把早點吃了,雖然已經替自己請了假,但還是讓他找點到學校。
字體雋秀,一看就是方淮的筆跡。
江律抱著紙條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左右翻滾,怎么辦?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這個人了。
以前看見他爸媽膩歪在一起,他還很不理解,現在他總算懂那種感覺了,恨不得掉在對方身上當吊袋熊。
想到這里,他又吧唧親了一口紙條。
等回到宿舍時,卻失望的發現江律不在寢室里,一問張楊,才知道他原來去圖書館了。
於是江律端著小板凳坐在陽台上,等著他回來。
他托著腮無聊的哼著歌,正哼的起勁兒,寢室里面的張楊開始慘叫起來:「我的親哥啊!你能不能別唱了,剛看的有感覺,就被你嚇沒了,不帶這樣的啊!」
江律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大白天的就這樣,嘖嘖,能不能學學他這個大好青年,唱點小曲,陶冶一下藝術細胞。
眼看都快到中午了,外邊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江律伸長了脖子都沒有看見方淮的人影,他朝寢室里面問道:「今天方淮下可課就去圖書館了嗎?他帶傘了沒?」
禹哲文道:「好像是和別人一起下完課直接去的,至於帶沒帶傘我不清楚。」
江律剛想說些什么,方淮便撐著傘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還來不急打招呼,便看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從他後面跟上來。
卧槽卧槽卧槽!他看見方淮似乎沖那個女生笑了笑,從那個女生手里接過書。
「望遠鏡望遠鏡!」江律轉身沖里面喊道。
聽到他如此激動的聲音,張楊他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了,拿起望遠鏡光著腳就跑到了陽台上。
「那不是方淮嗎?他旁邊那個是誰?」張揚道。
江律端起望遠鏡看了一會,冷哼道:「一個小妖。」
禹哲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嚴肅道:「據我戴眼鏡後的視力告訴我,她的長相的確是妖級別的。」
江律看見他們兩個似乎相談甚歡,即使下著雨打著傘依舊聊的開心,拿著望遠鏡的手微微顫抖。
方淮剛進寢室好傘,便看見默默注視著自己的三雙眼睛,其中一雙還燃著熊熊妒火。
方淮:「......」
江律現在的心情就像是看見出軌的丈夫一樣,恨不能扯著他的衣領掐著他的脖子來一聲河東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