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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貳亓對這個國度所知甚少,從所有人表現出的那一面來看,兩面國對外面的世界缺乏好奇之心,而對於外來之人也都是保持著友好地態度,僅此而已。

幾乎是沒有意外的,隨貳亓在史書上找了一些關於外來之客的記錄,他們每次到來,都會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然後寫了他們什么時候從京城的道觀離開了。內容只是寥寥幾句,並無什么特別的地方。

從一千三百年前開始,也就是兩面國的花朝開始,關於外來修士的記錄很明顯地減少了,在這一千三百年里只記錄了五起,最近的一起是在一百八十多年前,也就是地球上華國所處的清朝年間,《鏡花緣》成書之前有修士來過此處,還記錄了他有一位同伴留在了兩面國不再離開的事情。

隨貳亓看著這則記錄,它與那《鏡花緣》書中寫到雙面國的故事十分雷同。說是有位姚姓修士與他的小童一起來到了兩面國,他們原是來找一味草葯,只專門治療眼疾的,能讓失明的人重見天日。不過,用了十年的時間都沒找到這位草葯,姚修士就決定離開了,此時他的小童已經長出了後腦勺那張臉,於是他決定留下來,回去反而會被當做怪物了。

「這個故事有什么不對嗎?」巫弋也讀到了這個則記錄,並沒有發現不妥之處。

隨貳亓搖搖頭,「我只是在想後來,這小童留下來之後,他的後人世世代代也成了雙面國的人,他就沒有懷念過外面的世界嗎?他的子孫後代也沒聽過他說起從前的事情嗎?」

巫弋無法回答,也許這小童只是小人物,史書上連他的姓氏都不曾留下,更不談記載他的後來。「誰會去記得小人物的故事,他根本不會青史留名。先別說這小童的事情了,我們大概把這史書都給翻了一遍,上面可沒記載過外來修士與這里發生矛盾的事情。都是來找某些葯材,然後就從那個道觀離開了。這皇帝換了一茬又一茬,道觀倒是一直都在。你有從這史書里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我覺得這史書不全。」隨貳亓還真看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常年翻閱史書,這些內容對於外行來說可能很枯燥,但他卻已經本能地發現了一些破綻,「這史書的內容以花朝,也就是修士開始逐漸減少來此處的時間為斷點,之前的內容與之後的內容有一些對不攏的地方。

花朝年間,兩面國的政權從南向北轉移,我們所在的京城成為了新的國都。可是,往前尋找這京城在史書中的記載,卻多有模糊不清的地方。但是另一方面,雖然這里是後來才成為了兩面國的國都,但它一直都是與外面世界的鏈接點。

也就是說在記錄外來修士到此時,必然會提到京城,可在其它的記錄中,關於這里的記載卻總是含糊不清。對於一個國都來說,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它從前是不是交通要害,有出過什么樣的人才,史書中的記錄還有前後矛盾的地方。這一點讓人很解。」

祥叔一邊在翻閱那本《唐文字考》,一邊在聽隨貳亓的分析,他也提出了很奇怪的一點,「我這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本字典書里有不少目字偏旁的字體,這些都是漢字里沒有的,是這里新創的字體。不過我隨便買了一些現在刊印的故事書與詩文,我發現其中很少再出現這些目字旁的字了。這文字的流變未也太任性了一些。」

隨貳亓看著祥叔圈出來的那些目字旁的字,他也發現了這一點,兩面國如今的書里很少使用帶目字旁的字體。

一種字體的流變絕不會是突兀的,而創造文字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同樣從前的文字成為了死字一定有原因,不會一夕斷絕,除非它所屬的那個國家一朝滅亡,就像是西夏字一樣成為了死去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