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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刃 舊雨封池 1248 字 2022-07-12

這次不領情:「我走路上下班,不用麻煩了。」

徐至的住所與他之前所在的公司隔了兩個街區,上世紀七十年代興修的兩層建築,內部設施完善,裝修沒有特別奇怪的鄉村風格,他也就沒有特地大幅調整,四年前用投資證券的入低價買下,平時會雇佣工人來修剪草坪和照料柵欄邊生長的鮮花。

徐至步伐頗快,雙手被三十磅重的紙箱和公文包占據,到達家門口時,開門就成了個問題。

他彎腰准備將箱子放下,身側卻伸出兩只手將它接住。

於是程錫便有了討要一杯咖啡喝的理由。

雖然他在來之前似乎就已經喝過一杯。

程錫幫徐至拿著箱子,好讓他在玄關處換鞋。木櫃上放著一組實木相框和裝飾用的青色瓷瓶,里面插了支白色月季。

第一張照片上的人少年模樣,皮膚細白水潤,校服領子被完全拉上,鼻頭發紅,一雙偏圓眼睛有些羞怯地盯著鏡頭。第二張仍是那個水靈的小孩,他像是得知了一件令人喜悅的事,笑容燦爛,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無比純粹,讓人看了也忍不住跟著高興。

程錫盯著徐至輪廓深刻的側臉,忍不住好奇道:「這是你弟弟?」

徐至換好鞋,將相框放倒,程錫感到手上的重量一輕。

相框的背後還貼著膠帶,一行字瀟灑大氣:小更十五歲紀念,1998年冬。

他猜徐至是為了不破壞相片,才在相框背後貼附注的。

「嗯,他在國內上學。」提及徐更,徐至的語氣有些許放緩。

徐至將書放在桌子上,房子里的廚房是開放式的,用具齊全,從鑄鐵鍋到大馬士革紋路的日本菜刀。拾得很干凈,卻不至於一塵不染,想來這間廚房也不是擺設。

他不常喝咖啡。虹吸壺在櫥櫃里,他拿出來之後還得細細清洗和擦拭,趁爐子上燒水的時間,徐至從另一個櫥櫃里找出新鮮的咖啡豆,拿了機器研磨成粗細合適的粉末。

徐至脫了外套,他體質應該相當好。

行走在波士頓的冬天,也只是很簡單地穿了兩件套西裝和一件不算厚重的羊呢大衣。礙事的外套被他掛在了玄關處的衣帽架上,身上的襯衫最顯身材。

寬肩窄腰,十分養眼又恰到好處的倒三角。袖扣被徐至解開,上挽一圈,手臂青筋蜿蜒,若隱若現。

「你們兄弟倆長得倒不太像,也許你弟弟更像媽媽一點?笑得可真甜。」

你也該學學。

他試著想了想,那副畫面點亮了內心的一粒小燈泡。

徐至手里拿著竹匙,把咖啡粉撥進水里:「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不太會有人往親屬那方面想。」

徐更隨了母親的那份柔和,不過僅僅是相貌中的。他的母親在某種意義上稱得上是強勢,父親更是鐵血。徐更算是家里的異類,性子軟乎乎的,逢人就笑,摔著碰著了就哭,吵著鬧著要哥哥。

他曾經也小心翼翼地抱過嬰兒時期的徐更。

幼嫩的臉蛋白里透紅,頭發和身體都很柔軟,「新生」一詞,像是被賦予了神奇的魔力。

「不過總歸是兄弟,仔細看看還是有相像之處的,」程錫道,「我們之前有沒有見過?」

徐至左右晃動攪拌竹匙的動作停了:「紅樓夢?」

程錫:「……」

看來是沒有見過了。

他心里還是覺得熟悉,尤其是看見徐更的模樣之後。

「昨天的糖好吃嗎?怕你等太久,就大概指了幾個好看的讓店員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