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兩個人的想法,薛夕並不知道,她進入了卧室,坐在椅子上低頭凝視著那個小葯瓶。
如果是心理暗示,那么司霖哥身為心理醫生,一個催眠就解決了,可他都沒有辦法,說明這其實根本不是什么心理暗示。
司霖哥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而向淮,也絕對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薛夕這么想著,打開了葯瓶,發現里面是一些顏色很鮮艷的葯片,跟維生素有些像。
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吃了一粒。
她相信季司霖。
這是一種直覺,而她的直覺,從未出過任何錯。
葯效在第二天得到了驗證,以往醒來時,心口處都會有些鈍痛,提醒著她必須去雜貨鋪找向淮。
可今天,她心口處只略有些微痛。
薛夕覺得很神奇,心情也比以往更好了一些,她其實是真有點擔心,再這么發展下去,還真要跟向淮睡覺嗎?她才高三!
現在有了這個葯物壓制,肯定能熬到大學了。
薛夕腳步輕盈的下了樓,霧蒙蒙的眸子里透著喜色。
見她這樣,葉儷忍不住詢問:「夕夕,昨天見了季醫生,心情這么好嗎?」
薛夕點頭:「嗯。」
葉儷:「…………」
她默默看了宋文曼一眼,兩人對視片刻,皆都嘆了口氣。
葉儷打包早餐時,忍不住多裝了點牛肉包子:「上次小向來時,說過他愛吃牛肉包。」
薛夕不記得這件事,迷茫的開口:「哦。」
葉儷的袋子還未打包好,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去接電話,宋文曼接著幫薛夕打包早餐。
薛夕拎著早餐,准備出去時,葉儷忽然驚呼一聲:「真的?」
薛夕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去。
對面不知道又說了什么,葉儷笑道:「好,太好了!」
掛了電話,她開心的說道:「國畫大家相隱居士來濱城舉辦了一個畫展,好友把我的那幅《寒山圖》送了過去,沒想到竟然入選了!」
宋文曼對國畫不太懂:「相隱是誰?」
葉儷笑:「他可是當代國畫大家,年齡跟我相仿,已經是華夏美術協會會長,華夏美術學院院長了,他原名傅淳,筆名相隱居士,在國畫界地位很高。」
許芳只不過是濱城的美術協會會長,人家可是全國的!
薛夕卻愣了愣。
葉儷說的那一長串的稱呼,她見過——這不是大佬群里那個畫畫的嗎?
他來濱城,是找夜黎的吧?
薛夕這么想著,拎著早餐走出去。
等上了車,才突然想到應該找葉儷問問關於夜黎的情況,她剛竟然一時忘記了,晚上回來再問吧。
到了雜貨鋪,趁著向淮擺放早餐時,薛夕的視線落在了那本《佛經》上,她突然伸出手,將那本書拿起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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