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隱居士?
這個介紹,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大家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是他們聽說的那個畫家嗎?
薛老夫人卻不懂這些,還在那兒叫囂:「我管你是二居室還是幾居室呢,人家許芳可是會長,她都說這幅畫不值錢了,你一個居士在這里亂叨叨什么呢?」
被提及的許芳,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她越是想逃離眾人的視線,薛老夫人卻越是找她,「許芳呢?」
她指著許芳開了口:「許太太,你倒是說啊?」
許芳哆嗦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求助的看向夏夫人。
夏夫人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她本來就覺得許芳到處宣揚薛太太的事情做的很不地道,剛才拍賣時許芳那句話,又徹底把人推倒尷尬的境地,讓她很不悅。
這是她的拍賣會,來這里的人誰不給她個面子?怎么會在她的地盤上鬧事?更別提欺負的還是一一最喜歡的姐姐家人!
所以,一向圓滑、辦事能力強,從來不會讓人在她的場子里覺得不舒服的夏夫人,此刻不僅沒替許芳打圓場,反而慢慢說了一句:「薛老夫人,許芳是濱城美術協會會長,但相隱居士可是華夏美術協會會長!」
這話,更是給在場眾人來了一個科普。
現場瞬間安靜了。
薛晟也沒想到形勢逆轉,他此刻有點呆,不知道說什么。
反倒是向淮忽然回頭,一雙涼涼的眸子掃過孫家剛嘲諷他們的人,輕飄飄的開了口:「對,這是我們安排的托。」
傅淳是小朋友叫來的,就是個工具人,可不就是托兒嗎?
但這話落到孫家人耳中,卻讓他們羞愧萬分!
誰特么能找相隱居士來做托兒?薛家這個女婿的話,就是在嘲諷他們!
薛晟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心里卻對向淮更滿意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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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薛老夫人繼續往許芳身上插刀:「可,可許芳為什么那么說?兩人說的意思也太不一樣了!」
夏太太看向許芳:「對呀,我也很好奇呢,許芳為什么那么評判的跟相隱居士差距這么大?」
這話一出,安排了這個局、卻一直沉默的薛夕慢悠悠的開了口:「許阿姨,我想問一問,為什么相隱居士一直在找畫家夜黎,而你卻告訴他,夜黎已經去世了呢?」
沉浸在那一副《孤山圖》中的傅淳,終於反應過來,他皺起眉頭:「許芳,你說你和夜黎是舍友,夜黎已經去世了,但她明明活的好好地,這是怎么回事?」
葉儷愣了愣,她忽然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猛地站了起來:「許芳,當年上學時,你就百般針對我,這都過去十八年了,你怎么還這樣?」
其余眾人將這些話一一串聯起來,再加上腦補各種劇情,具體怎么回事,他們瞬間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
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薛太太畫畫真的很厲害啊!」
「所以什么花錢買通了人把畫送去畫展,又被撤銷,這也是許芳傳出來的吧?」
「她剛才非說人家的畫匠氣太重,可連相隱居士都看出來了這幅畫是絕世佳作,這也是故意打壓人呢吧?」
「突然覺得薛太太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