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綳住了下顎,說不出話來。
錢鑫是他好友,按照規矩來說,是應該被關押監禁終生的。可在規矩之外,卻是情誼。
錢鑫放走了殺人犯,是一時失誤,不是故意的。
鄭直竟說不出話來。
方明也沒指望他說什么,而是看向了一直站在旁邊的向淮,直接開始戴高帽子:「向帥!您治理特殊部門,一向是軍事化管理,我相信,您也絕對不會因為錢鑫是你的手下,就偏心與她!我就問您一句話,如果這是在部隊里,會怎么辦?」
在部隊中,不聽從上級命令,是可以直接被開除軍籍的!
方明冷笑道:「我們三個老頭子,是退役人士,全都是負傷退役的,雖然後來被方怡治好了傷勢,可是也知道,您一向都是最公平公正的!我想,您的父親肯定也不想聽到,自己兒子包庇手下吧!當然,您也不會這么做。向帥,我們三個只是監管部門,最終的決定,還是要您來拿,當然了,我們沒有最終的決定權。」
話雖然這么說,可普通人往特殊部門里面放的監管組,是什么意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向淮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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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夕在探視房間外面等著,過了一會兒,錢箏走了出來,她眼圈紅紅的,臉上充滿了擔憂。
薛夕詢問:「怎么樣?」
錢箏嘆了口氣:「哥哥說,不用擔心,他相信他的老大,可是夕姐,真的沒事嗎?」
薛夕開了口:「全能大佬老師一向很好,我覺得他會保你大哥。」
錢箏松了口氣。
可剛松了這口氣,就見景飛和鄭直面色凝重的從監管組走了過來,看到兩個人,鄭直腳步一頓。
而景飛則遲疑了一下。
錢箏緊張的詢問道:「飛哥,對我哥哥的懲罰下來了嗎?」
景飛開了口:「下來了。」
錢箏頓時眼睛一亮:「你們,是來釋放我哥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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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
方怡躺在病床上,經過了一周的恢復,她現在慢慢好了些。
另外一邊,是她在特殊部門里的好友兼跟班,那人正在擔憂著:「你說你,錢鑫開口,你就幫忙就行了,還惹出這么大的麻煩。錢鑫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東北人,等他出來了,我看你也別出院了!」
錢鑫是特殊部門的財神,一向主管著錢財的事情,平時笑呵呵,總是說和氣生財,但誰都知道,錢鑫是典型的東北暴脾氣。
他這人一向是,能動手的就別bb!
方怡聽到這話,卻垂下了眸子,嗤笑了一下:「那也要他先放出來再說。」
她唇角掛著笑,「犯了這么大的錯,有監管部門在,怎么可能放他出來?」
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