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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被你稱為贗品的前蛇岐八家大家長,源稚生,他也是現在你打算讓我們去拼老命搏殺的白王。」他看著上杉越把嘴里的酒全部噴出來,毫無防備的龐貝無故受到牽連後,一直憋悶的心情才重新美好起來。

「我敢打賭,他的孩子們一定不認他。」龐貝不懷好意地看著上杉越倉促離開的背影,對副校長說。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人家就是比你成功。」昂熱挑釁地看著兩位失敗的家長,「到時候白王恭恭敬敬地管他叫父親大人的時候你們可要為偉大的黑王陛下的誕生進貢珍寶啊。」

源稚生迅速將手中的文件如流水一般翻閱,黃金瞳下迅速地學習著「自己」處理事物的風格和筆跡。翻過幾本批改得密密麻麻的文件後他便放下公文,眼中金絲流轉。

言靈.鏡瞳在零代種的力量下發揮到了極致。言靈加持下的他幾乎在幾秒內就能夠通一項技能。

「我已經明白了,放下吧。」他看著桌面上的倒影說,即便是模糊的映射櫻井七海也無法直視那雙眼睛。她戰戰兢兢地放下手中成摞的公文,深深鞠躬後小步退出了辦公室。

源稚生在確認她的氣息遠離以後,回頭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桌子上的文件。

「哥哥?」源稚女象征性地詢問,隨手推開門,「需要我幫忙嗎?」

源稚生聞言將注意力移到門口。「不用。」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側身讓出了半個沙發,隨即聚會神地看著正在放映的電視節目。

源稚女看到靠著半側沙發目不轉睛盯著電視屏幕的哥哥,以及辦公桌前無人操縱便在文件上奮筆疾書的幾只筆,心中小小地輕笑了幾聲。他毫不猶豫地繞過筆尖劃過漂浮在空中金色的軌跡,大大方方地坐在源稚生旁邊,也沒有越過他們中間小小的間隔。源稚生仍然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視劇,源稚女也看著電視劇,無趣地認為男主角長得還沒有自家哥哥好看,於是毫不掩飾地扭頭盯著源稚生的側臉。

源稚生本身就長的十分清秀,但是鑒於黑道前少主的身份下無人敢當面評論他的容貌。在意外與白王融合以後他變得更加白皙,甚至有些病態的蒼白,他的眼尾甚至有些隱隱的白色鱗片,仔細一看又好像只是幻視。但是那雙閃耀著的鎏金瞳孔絕對能抹殺一切的褻瀆之心,只讓人心甘情願地臣服。就好像一位病危垂死的帝王,卻能將王的威嚴延續到最後一刻。王之所視,萬民噤聲。

事實上,源稚女無法准確判斷眼前的「人」是否還是源稚生。他好像一位新出生的嬰兒,對世界一無所知。他想,如果當時找到源稚生的是龍侍,如果龍侍也可以堅定地直視著他說您是我們的白王的話,源稚生也一定會跟他走的。不過現在是不可能的了。源稚生首先是他的哥哥,然後才是大家長、或者白王。

事實上源稚生其實也很忐忑。他隱隱約約記得有兩份記憶,一個是在萬民仰望之上的古老王城中,另一個是在陰雨連綿的鹿取小鎮上,但無論那份記憶都十分模糊。但是他卻對在瀕死之時也願意擁抱他的源稚女持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他無法確認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人願意接納他。所以他無比迫切地想要一個在這個世界上的容身之處。哪怕是被利用、被傷害也無所謂,只要被人承認,被人需要就可以。

所以,只要源稚女需要他,他便是源稚女的哥哥,蛇岐八家需要他,他就是叱吒風雲的大家長。但是他可以學習作為一名大家長該如何行動,卻無法模仿一位哥哥的作風。

他恐懼著,害怕源稚女不再需要他,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甚至可以降尊屈卑地討好對方。

他盯著電視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嬉笑怒罵,實際上思緒早就順著屏幕後的無數三股光纖一起飛到了東京塔上。這個城市密得就像一個不停運轉的煉金儀器,每一名人類都是一個小小的零件。一刻不停地運轉著,來維持整個儀器的平衡。這些零件有些黯然無光,有一些中卻蘊含著點點金絲。他所處的這棟樓中金色的光芒尤為燦爛。他莫名地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這樣的城市、這樣一刻不停地密運轉的城市。但是印象中的那座城市絕對是比眼前的這座耀眼許多那里處處都閃爍著金芒。

他將視線轉向身邊,正好對上源稚女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對方還沖著他笑了一下,他頓覺有些不自在,微微沖對方一點頭便迅速移開視線。源稚女的四周都布滿著規律運轉的金色,他的血液中仿佛含有金色的涓流。他看見了自己改造成活靈的鋼筆在迅速地批改著一份份的公文,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舉動令人無比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很長時間內都做過這樣的事。

但是他認為自己絕對對於這種重復性勞作無感,所以肯定不是他出於自己的意願做這件事。

那么就是有「不可抗力」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