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還不到時候。等機會到了，我就告訴你答案。」

還玩神秘。秦銳澤不說，季雅白就暗自琢磨。她對秦銳澤的狀況更為關切。

關於秦銳澤的凈化值早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十了，數值遲遲卡在這里不再上升，就像是一個瓶頸期。

她的另一個任務進度已經有了大幅度的增長，也超過了百分之六十。

也就是說，她可以化身為人了。

季雅白在考慮著自己該在怎樣的環境與時間里變身，在變身的有限時間內，她要做些什么。等變身能力穩定以後，她要朝哪一方面發展等等。

因為她近期思考的沉默，秦銳澤還憂心忡忡的帶她去看了醫生，生怕季雅白出了什么問題，被醫生以憐憫智障的眼神關注了好久。

「下大雪了。」劉管家進到客廳內，拍拍衣服上的雪花，宣告著寒冬的到來。

林嫂把飯菜一一擺上桌，接口道：「又一年要過去了。」

季雅白溜到屋檐下，看著飄飄揚揚的鵝毛大雪，多少也有些恍惚。不知不覺她已經和秦銳澤共渡將近四年了。

「白白。」身後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是秦銳澤的。

他俯身抱起季雅白，溫聲道：「呆外面干什么，不冷嗎？」

「看雪。」

「好。等吃完飯我們再一起賞雪？」

季雅白應了一聲，被秦銳澤抱了回去。

晚飯後，秦銳澤和季雅白在陽台上看雪。這次的雪比前幾天的雪粒要大得多。天色暗沉，雪花簌簌而落。地上已經鋪了一層白白的雪花，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亮光。

一顆剝好的板栗遞到了季雅白面前。她看看那被凍得發紅的手指，蹭蹭秦銳澤的手臂：「我們回去吧。」

「不看了嗎？我們才剛出來一分鍾。」

「外面太冷了，你會凍感冒的。」

秦銳澤把她摟緊了一點，笑得心滿意足：「沒事，我穿的厚。我喜歡和你一起看雪。」

他身上穿著厚厚的睡衣，外面還套了一個長款羽絨服。

然而，考慮到他的健康狀況，季雅白堅持要回去。於是，他們的看雪地點從外面的陽台變成了室內的落地窗前。

溫暖的卧室內，秦銳澤半躺在軟塌上，懷中抱著季雅白，一起看窗外雪花飄飄。

「白白。」

「嗯。」

清越低沉的聲音欲言又止：「沒什么。」

季雅白仰頭去看秦銳澤。秦銳澤俊美深刻的五官在暈黃的燈光變得柔和。他優美的薄唇微抿，透著一絲郁悶。他墨色般的眸子與季雅白靜靜對視。

季雅白心中微動，覺得沒必要非要等到了最後十分鍾才說。她拍拍秦銳澤的手臂，神秘兮兮道：「你閉上眼睛，我想給你唱一首不一樣的歌曲。」

秦銳澤緩緩閉上眼睛。他感受到季雅白從他懷中飛了出去。他聽到了生日歌。聲音比起以前，顯得更加圓潤悅耳。

有什么溫熱柔軟的東西在他臉頰上輕輕觸了一下，像是一片輕柔的羽毛一閃而過。

含著笑意的輕柔嗓音在耳邊響起：「生日快樂。」

秦銳澤迅速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卻呆在了那里。

「看傻了？」

那一雙含著盈盈笑意的、清麗而明亮的眼眸使秦銳澤猛然紅了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