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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的越多,得到的憎恨與嫌惡也就越多。民間與朝堂上,要求撤掉她國師之位的聲音如浪如潮,不斷的洶涌翻滾著。

而季姑娘也心灰意冷。她把自身所有的法力化為國運,自己則回歸最初,去做一株普普通通的蝴蝶蘭。

季雅白輕輕觸碰她的花葉,季姑娘的人就和她本體的花一樣潔白無瑕。

她來人世走了一遭,連個完整的名字也沒有。一個姓氏還是當時跟著老國師取的。所有人都稱呼她為國師,頂多叫做季姑娘。

不過,沒取名字也好,這污濁的塵世也不配給她名字。

她仔細的查看了莖葉花朵等,確認沒問題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穿上正服,站在銅鏡面前,她伸手摸摸左臉上猙獰丑陋的傷疤,默然不語。

這是季姑娘外出住宿時,沒有設防,被人用迷葯迷倒後,放了一把火燒成這樣的。她的身體左側同樣有著可怕的傷痕。如果不是季姑娘在關鍵時刻醒了過來,並迅速逃脫,可能就要葬身火海了。

當她在這個世界醒來時,季姑娘已經散盡了法力,回歸了本體。本體也因為受傷變得枯萎。她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株蝴蝶蘭給恢復健康的模樣。

她的人形,除了外貌與季姑娘有著細微的差別外,身高長相傷痕等幾乎與季姑娘一般無二。

把頭發束起,戴上玉冠,再把一個致的銀色雕花面具扣在左半邊臉上,季雅白這才不疾不徐的出了寢居。

「大人,今日涼。」丫頭谷香捧著披風和帷帽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

季雅白接過披風,自己動手系著帶子,並問道:「昨日出去可有遭到為難?」

谷雪一邊幫她整理衣襟,一邊干巴巴的回道:「沒有。大人您就放心吧。」

「恩。你回去休息吧。」

季雅白戴上帷帽向外走去。

她知道谷雪說的話不過是寬慰她。國師府的地位一日比一日低。皇上不止一次在朝堂上申斥過季姑娘,甚至罰了季姑娘兩年的俸祿。不少人落井下石,故意為難國師府的人。

季姑娘直率單純,不懂人情往來,本就沒什么入。被罰了俸祿以後,連府上的下人都養不起,只好把人一一遣散。

現在,偌大的國師府上,只有四個下人。一個平日在跟前伺候的谷雪,一個廚娘,一個在外面跑腿的陳暢,一個看門的程順。程順是老國師在的時候就留在這里的老人了。

「大人。」程順和陳暢同時向她抱拳行禮。

「恩。你們留在府里吧。我去去就回。」

季雅白翻身上馬,不讓陳暢他們兩個跟隨。一夾馬腹,駿馬噠噠噠的跑了起來。

季雅白聽到宣召進金鑾殿的時候,兩邊的文武大臣目光各異的望著她。她淡然自若的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前方行禮。

她剛一抬頭,跟在皇上身邊的太監就厲聲呵斥道:「放肆!面見聖顏,竟然還帶著面具,成何體統!」

季雅白微微眯眸,望向龍椅上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身著金色龍袍,冷峻強大,面容俊美,赫然是秦銳澤的模樣。他目光沉沉,正毫無感情的盯著她,等著她的反應。

不是他。季雅白低眉斂眸,淡然道:「臣面容丑陋,不敢污了聖上的眼睛。」

她不相信宣召之前,負責檢查的宮人沒把面具的事情鼎報上來。

當今聖上秦銳泓倒沒在這件事上多做計較,而是直接切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