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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截然不同的她,一時有些失神。他的視線落在那些猙獰的傷疤上,沉聲問道:「那你呢?季姑娘是被暗害成了這樣,你呢?」

他抬起手想要撫摸季雅白的傷疤。

季雅白側頭躲開了,並重新帶上了面具。她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現在就是季姑娘。」

「所以,其實我們相交這么長時間,我見到的你都不是真正的你?」

這個推測令他心生惱怒。如果他沒有發現,她是不是就打算這樣一輩子做別人的替身,也不告訴自己真相?

季雅白沉默了幾秒鍾後,錯開眼望著遠處,淡然道:「我是季姑娘,我也是季雅白。」

秦銳澤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黑沉沉的眼眸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述的、翻滾的情緒。他執著的望著季雅白,等著她進一步的解釋,等著她主動展現出她真正的面容。

可是,季雅白只是垂下了眼眸,無奈苦笑。

秦銳澤以為她是易容成季姑娘的樣子。可她不是。她只能通過修煉,才能一點點的消除這些傷疤,並逐漸恢復自己的長相。

現在,法力微薄的她真的沒辦法顯現出她真實的面容,也沒辦法解釋。因為這個實在是牽扯到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

室內一片死寂,滾燙的茶水也涼透了。

秦銳澤凝望著她,目光沉沉,聲音干澀低啞:「你不打算和我說點什么嗎?」

季雅白垂下眼簾,輕聲道:「現在還不到時候。」

秦銳澤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起身離開了。

自那天的會面之後,秦銳澤再也沒來找過季雅白。

兩個庄園的下人,以前親如一家,現在見面了也不敢多說話。一個個都噤若寒蟬,生怕惹王爺不愉/季姑娘傷心。

只有一部分人例外,就是幫助季雅白進行調查的人。秦銳澤雖然生季雅白的氣,但並未忘記自己的承諾。

季雅白自然感受到了園中眾人對她的小心翼翼。其實,她與其說是傷心,不如說是對秦銳澤的愧疚。

但是,她最近發現的一件事,讓她不得不暫時把這件事壓在心底。

季姑娘的本體那株潔白的蝴蝶蘭,根莖花葉沒有任何問題,偏偏色澤光亮度越來越暗淡。與她自己的本體對比起來,區別十分明顯。

而季姑娘那絲殘存的意識在冥冥中也感到焦慮。在季雅白給她讀書的時候,她的葉子卷住季雅白的手指,顫了顫。

季雅白看看書本上的字,剛才季姑娘在她讀到「家國」兩個字的時候伸出葉子裹住了她的手指。

家國,季姑娘,國運……國運,龍氣,劇烈的系統波動……宋恬!

她輕輕碰碰季姑娘的葉子,沉聲道:「放心。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

她的法力暫時還不能夠使出仙君當時用的那個玄妙復雜的法術。但她可以先阻止宋恬去見秦銳泓,防止她的系統再次汲取能量。

季雅白說做就做。她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中。為此,壞了宋恬不少事。宋恬恨她恨得牙癢癢。

而季雅白為了取出宋恬所攜帶的系統,幾乎把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

直到老國師周年祭日的時候,季雅白才放下修煉,去了老國師埋葬地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