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對他,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沒有言不行,在剛才隱約察覺言要離開的時候,他就一直有這個想法。雖然這是以前就已經知道的事,但還是不一樣。
在言說要從他的世界里徹底消失的時候,那瞬間的感覺是那么的明顯,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比自己所以為的要依賴著對方…
言,他
「十代目!!」
獄寺隼人的喚聲和透露出敲門人的焦急的敲門聲同時傳來,將走神的田綱吉喚回神,耳邊的聲響還在持續,甚至有越來越嚴重和闖門的傾向,他忙回應。
「十代目!」,剛想闖門的獄寺隼人焦急地開門進入房內,一進來還沒見人就先問,「發生什么事?!剛才聽到十代目喊了什么?」
這才想起自己剛才一時沖動地喚人,田綱吉愣了下才回應,「沒什么事,別擔心…」,看對方對此抱持質疑還想再問下去,他忙阻斷了對方的想法,「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還沒處理完文件,到時可要被reborn教訓了…」,說到這里,他露出了無奈又糾結的苦笑。
聽到這里,獄寺隼人也沒再糾結下去,只是蹙眉,請田綱吉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勞才有些擔心地離開。
送走對方,聽著對方的說辭,田綱吉不禁覺得就好像看見了過去的自己和那個人…
…不過真要說回來…
他真的得感到慶幸,幸好那時言不得已回了魔界,否則…
看著他漸漸對另一個人動心又將會是另一種怎樣的折磨…?
其實…比起言本身,他才是最折磨言的那個人吧。
言不會讓任何人或惡魔有任何機會傷害他…
而讓他不設防的自己卻始終無意識地舉著最鋒利的匕首,在對方的放任和縱容下,將那只曝露給他的地方傷得體無完膚。
…他才是,那個最殘忍的人。
煩躁地砸碎了身旁的大石塊,已經找了好幾天還是不見某人身影的言猩紅的瞳孔早就恢復成了暗紅,只是那不斷在兩者間變化的色還是透露了主人極不穩定的心緒。
就會做些小動作,倒不見真人!
「言…」
他確定自己沒看錯,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言的身上,田綱吉這才察覺到其實對方的偽裝真的沒有很完美,或者是因為在反復的受挫後,那完美的偽裝早就漏洞百出,再經不起他人仔細地探究,也只有自己沒有發現了吧…
對方瞬間綳緊的身體以及那微僵硬的手指無不在顯示著主人的恐懼和排斥。
「不要走!聽我把話說完!」
真的看得很清楚,對方稍微移動腳步的意圖那么的明顯,田綱吉捫心自問曾經的自己怎么就沒發現過那被小心隱藏的心思呢…
果然是他自己沒怎么將心思放在對方身上的緣故吧…將一切當成了理所當然…
將對方的陪伴當成了理所應當。
「上次你沒讓我說完,我也沒什么好說,因為我也還沒想清楚,所以我沒去追你……但是,這次不行,你得讓我把話說完。」,見對方沒有離開也沒轉身面對他的打算,田綱吉向前走了幾步,在他身後站定。
看著面前熟悉的背影和臂膀,他不禁放輕了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地抬手從言的身後將人環抱,做了這三天半以來最想做的事,「我想你,很想。我知道,言,也許這樣很不應該也很殘忍…但是…」,緊了懷抱,他閉上眼睛,靜靜地傾聽對方的心跳。
他記得很清楚,惡魔是沒有心跳的更沒有體溫。
但在他小時候的某次,不小心發現對方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時,差點被嚇哭的時候,對方向他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後來言就一直都讓自己保持著心跳和體溫,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