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冷笑一聲,把桌案上的香爐一把掃在地上,發出「哐啷!!!」的聲音,說:「執意不理會?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兒要推給兵部來做了?」
打仗……
大行令聽了,更是顫巍巍,跪在地上,以頭搶地,不敢說話。
四皇子薛長瑜站在一邊,聽到這里,眯了眯眼睛,他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丞相府,不過蘇正說,蘇懷瑾兩個時辰之前,已經出發離京了。
薛長瑜身為皇子,又是親王,若沒有皇上的首肯,是不可能出京的。
而眼前……正給了薛長瑜一個機會。
商陽國扒堤泄洪的城鎮,正好是蘇家的老家,若是薛長瑜能攬下這燙手的山芋,自然就可以出京了。
聖上氣憤的砸了東西,轉頭去看在場的兩個皇子,太子薛玉垂首站在一邊,四皇子薛長瑜目光深沉,似乎在思索什么。
皇上掃了兩個人一眼,四皇子薛長瑜若是能出馬來平這件事,是最好的,畢竟皇上深知這個兒子的才干和能力,出手/雷厲風行,頗有當年先皇的風范,四皇子薛長瑜也有過兩次外交經驗,的確是最好人選。
只是前些日子薛長瑜還在禁足,鬧出了退婚的丑聞,因此皇上覺得,還是不令薛長瑜公干的好。
但是太子薛玉,行事作風比較溫吞,這些商陽國欺人太甚,若是太子出馬,不知能不能震懾商陽國。
皇上一想到這里,越發的氣息不順,氣的臉色漲紅。
而那面太子恭敬的垂著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畢竟太子心里是有成算的,商陽國這態度,擺明了不止燙手,而且辣手,太子怎么可能抻著個頭?
皇上剛想要把太子叫出列來,那面四皇子薛長瑜突然出列,恭敬的拱手說:「父皇,兒子願為父皇排憂解難。」
他這一說,眾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薛長瑜,還以為薛長瑜這些日子禁足禁傻了,不然別人避之不及,四皇子怎么首當其沖?
大家這么左右一想,自不知丞相府的大女兒去了老家避難,還以為四皇子因著犯事兒,所以想要在皇上面前努力現弄,好重新獲取皇上的器重。
皇上本就覺得老四合適,如今老四又主動出頭,皇上想了想,最後就說:「既然你自己請命,那就給朕好好干,別叫商陽國看了熱鬧。」
薛長瑜這一陣狂喜,心頭狂跳兩下,立刻拱手說:「是,父皇!」
薛長瑜請命外交,他本就是親王,如今慣了大行的頭號,很快點齊人馬,沒有三天,便急匆匆的上路啟程了,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往水鄉趕去。
薛長瑜一路快馬加鞭,五六日的路程,愣是給他縮短成了四天,第四天正午左右,薛長瑜的隊伍就進了水鎮,准備往當地的官府下榻落腳。
薛長瑜騎在馬上,眼看著就要到了水鎮,已經可以遙遙的看到水鎮的城門,心中頓時一陣悸動,久久不能平靜。
就在這個時候,好些難民從他們旁邊路過,一群群結著隊,似乎准備進城。
薛長瑜看到這么多難民,蹙了蹙眉,定然是水鎮被淹的緣故,只不過又有些狐疑,這些難民成群結隊,卻井然有序,不推不搡,與薛長瑜以往見過的難民,竟然混不一樣。
就聽那幾個難民小聲的討論說:「城里真的有吃的?」
「你放心,有糧的!城里來了個大善人,據說是個活菩薩,我有幸見了一眼,那真真兒是天仙下凡!」
「活菩薩?」
「是了,就是活菩薩,聽說是蘇家的大小姐,回老家來小住,這些天一直連續舍糧,你說能不是活菩薩么?」
薛長瑜一聽,果然是蘇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