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回話說:「回夫人,已經上了檔子,歸庫房了。」
蘇夫人一聽,還上了檔子,蘇懷瑾做事兒竟如此謹慎,也真是扣扣索索了!
上了檔子就不便去動,蘇夫人打眼一看,就看到一個筐子里堆著的玉料,那都是新開出來的,還沒來得及上檔子歸庫。
蘇夫人立刻走過去,蘇辰蘇午趕緊攔著,說:「夫人,這里鄙陋混亂,還請夫人回避罷。」
蘇夫人冷聲說:「放肆!你們什么東西?敢指使我?」
蘇夫人說著,又想去動那新開出來的玉料,蘇辰連忙阻止說:「夫人,不是小的膽大包天,而是這些玉料,如何開采,經誰的手運輸,如何上檔子,如何如何歸庫,大小姐都是有規矩的,一條是一條,如若出了什么事兒,或是少了,或是磕了,或是損了,該找誰,就明明白白的找誰處置,若是夫人憑空摸了,這……小的們也賠不起啊,還請夫人明鑒!」
蘇夫人聽他說的規規矩矩,卻一句一個大小姐,什么都是大小姐規定的,十分不忿,但是蘇辰蘇午一直攔著,旁邊還這么多粗使的苦力,一個個打量著蘇夫人。
蘇夫人饒是臉皮再厚,也不敢明搶,就甩袖子冷聲說:「真是沒規矩,晦氣。」
她說著,轉頭就走了。
蘇辰蘇午這才松了一口氣……
綠衣聽說了這個事兒,立刻就朝蘇懷瑾稟報了,噘著嘴說:「小姐,真不是綠衣嚼舌頭根子,夫人和那蘇錦兒,定然是聽說小姐得了玉脈,就巴巴的跑過來!平時怎么不見她們來?」
蘇懷瑾能不知這個理兒?
綠衣又說:「小姐您可要看仔細了,小心夫人她們,把玉脈給哄走了!」
蘇懷瑾笑了笑,說:「不必如此緊張,該上檔子上檔子,該怎么開采還怎么開采,明明白白記錄,若是少了短了,咱們也有話兒說。」
綠意使勁點頭,說:「是了。」
綠衣點頭之後,又嘆氣起來,說:「唉,小姐,您說說,咱們跟這兒住的好好兒的,夫人和蘇錦兒又跑來了,當真晦氣的厲害,您不知道,蘇錦兒一直在哭呢,從昨兒個被夫人打了,一直哭到今兒個,又是上吊,又是絕食的,她的丫頭們緊著攔,要綠衣說,她的丫頭也真不容易。」
蘇懷瑾淡淡的說:「不必管她,這兒可不是京城,也沒有父親寵著,她想上吊就上吊,想跳湖就跳湖,由著她,自在著呢。」
綠衣捂嘴笑起來,說:「就是!不過,這往後里的日子,可有的瞧了,蘇錦兒天天哭鬧,小姐都沒個清閑,也不知她們什么時候才走。」
蘇懷瑾想到這里,也是心煩,當初是蘇夫人覺得蘇懷瑾退婚丟臉,哄著蘇正把她趕到老宅來,結果現在呢,全都巴巴的跑過來。
蘇懷瑾當真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
蘇懷瑾當即站起來,說:「走,咱們出去散散心。」
綠衣笑著說:「綠衣知了!去水公子的鋪子,是不是?」
蘇懷瑾點了點頭,說:「不知水大哥有沒有給咱們找好出玉的下家兒。」
蘇宅里開出一條玉脈,采玉是一回事兒,還要倒手賣出去才行,蘇懷瑾在這方面沒什么人脈,畢竟她才剛剛下水經商,好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