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瑜能不知這個道理兒?只是他心疼蘇懷瑾,才趕路回府,都沒有休息一晚上,這又要連夜趕路,蘇懷瑾雖平日里看起來很皮實,但到底是個女子,身子骨也弱。
薛長瑜想要反駁,但是蘇懷瑾執意要去,薛長瑜一面子心疼,一面子又不想逆了蘇懷瑾的心思,真是進退兩難……
天色灰蒙蒙的,還沒有亮起來,連雞叫聲都不曾響起來,時辰尚早,尼姑庵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一人走動。
就這光景,突聽「當當當」的聲音。
商陽國的二王子和從者擠在一個屋兒里,聽到動靜,嚇得「豁朗!」一下,掀開被子,暈乎乎的一下從榻上掉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
商陽國的二王子猶如驚弓之鳥,從地上爬起來,說:「怎么回事兒!?」
從者也未睡醒,聽到聲音,推開窗戶,順著縫隙往外看了看,一堆的尼姑正在集合,從者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連忙回來。
商陽國的二王子說:「到底這么回事兒?為何敲鍾?」
從者說:「殿下,請放心,沒什么,小人聽外面的尼姑說,好像是要做早課了,那鍾聲估計是早課的鍾聲。」
商陽國的二王子一聽,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萬幸,萬幸……我還以為是薛國的人,來拿我了呢!」
從者笑著說:「怎么可能?這是萬不可能的,您想想看,咱們可是在尼姑庵中,薛國的人,就算想破腦袋,怎么可能想到,王子殿下竟然喬裝改扮,藏在尼姑庵里?」
商陽國的二王子笑著說:「是了!」
從者又說:「王子殿下,趁著如今那些尼姑們做早課,渾然沒人,咱們快些拾,早些啟程罷。」
商陽國的二王子也怕薛國的人來拿他,因此點了點頭,兩個人連忙拾,對著看了看改扮的妝容有沒有花掉,然後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准備出門了。
「吱呀」
房門輕輕的被推開,商陽國的二王子和從者,從里面偷偷摸摸的走出來,就在這一剎那,兩個人嚇得「嗬!!」一聲抽氣,險些暈過去。
因為方才還空盪盪的尼姑庵,此時竟然駐扎著薛國重兵,一個個身披黑甲,手指長刀,開列兩側,將整個房舍包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而房舍外面的空場上,一把大椅擺在正中間,蘇懷瑾端端坐在上面,薛長瑜一身蟒袍,頭戴王帽,就站在蘇懷瑾身後。
商陽國的二王子和從者嚇得臉色蒼白,他們還在沾沾自喜自己藏在尼姑庵里,沒成想下一刻就被抓了個正著,嚇得連忙要竄回房舍。
薛長瑜冷笑一聲,擺了一下左手,馮北立刻帶著士兵,「嘩啦!」一聲沖上去,將兩個人「嘭!」一聲押在地上。
「咕嚕嚕」
商陽國的二王子倒在地上,有什么東西還從他懷里滾了出來,竟然是兩個肉包子!
蘇懷瑾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懷瑾實在不知,原來商陽國的王子,其實是個美嬌娘?」
商陽國的王子被押在地上,一臉死灰,簡直是瑟瑟發抖。
更滑稽的是,他現在還化著妝,穿著女裝,懷里揣著包子充當胸部,看起來狼狽至極!
薛長瑜大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盯著一臉死灰的二王子,冷笑了一聲,說:「二王子,久違了?」
商陽國的二王子嚇得一抖,連忙說:「饒命啊!饒命啊!饒了我罷!」
薛長瑜低笑了一聲,嗓音有些沙啞,突然猛地抬起腿來,靴子一下踩在商陽國王子的額頭上,嚇得商陽國的王子「啊」的大聲喊了出來。
薛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