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蘇懷瑾皺了皺眉,說:「只是……還有一個地方想不通,若是本想陷害給王爺,那馮北誤飲之後,又怎么到了雲安郡主下榻的房舍的呢?」
一說到這個,馮北終於抬起了一些頭來,但是一臉迷茫,腦海中有些斷片兒,那日里的情形,他幾乎不記得了,只記得飲了一杯酒,然後意識開始飄散,其余的……
就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馮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這已經不必說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馮北絕對是被人給算計了。
出於什么原因、目的,眾人還不是很清楚。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祁老九「嘭!!」一拍桌子,說:「我知了!」
薛長瑜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九爺您說……」
祁老九壓低了聲音,神秘的說:「這么想不對,那么想也不對,那沒准兒就是雲安郡主給馮北下的葯!」
眾人聽到這里,都齊刷刷的抽了一口冷氣,腦海中一瞬間都懵了,詫異的看著祁老九。
薛長瑜眼皮一跳,說:「可……可雲安郡主是個姑娘家,名節清白這般重要,為何要用自己的清白來賭?」
蘇懷瑾沒有說話,只覺得一瞬間有什么在腦海中閃過,但是閃的太快,竟然沒有抓住。
呂彥則是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發呆,已經入了定,聽到祁老九說話,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祁老九。
祁老九見呂彥看自己,立刻說:「哎,呂彥,呂彥,你說說看,到底是誰搗鬼?」
呂彥則是淡淡的說:「呂某不過是一介游醫,這種事情,呂某自沒什么主意可談。」
祁老九還想說話,呂彥突然站起來說:「對不住,呂某有些不適,先告辭了。」
眾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呂彥,呂彥很快行禮退了出去,帶著自己的葯箱匆匆離開了。
祁老九一臉詫異,站起來說:「怎么回事兒?呂彥怎么跟丟了魂兒似的?這三天兩頭的身子不舒服?」
他們正說話,丫鬟已經把湯葯端過來,交給蘇懷瑾。
蘇懷瑾端起湯葯,說:「無論如何,懷瑾現在就去看看郡主,另外……也順便問一問郡主,對馮北是怎么想的,願不願意下嫁馮北。」
馮北沒有說話,依然跪在地上,薛長瑜則是點了點頭,說:「好,那就有勞瑾兒了。」
其他人不能進郡主的房舍,蘇懷瑾就自己端著湯葯進去,還把丫鬟都遣散了。
蘇懷瑾走進去,明顯發現床帳里的影子哆嗦了一下,似乎很害怕似的,蜷縮在角落里,用錦被緊緊蓋住自己,恨不能把腦袋都縮起來。
蘇懷瑾嘆了口氣,將湯葯先放在一邊兒,她知道,雲安郡主現在怕是非常恐懼的,畢竟她身上那么多「傷痕」,馮北因為中了計,因此可能不會小心溫柔,雲安郡主顯然被嚇壞了。
蘇懷瑾走過去,輕輕掀開帳簾子的一角,雲安郡主果然縮在榻邊上,有些瑟瑟發抖,小心翼翼的盯著蘇懷瑾。
蘇懷瑾把聲音放的溫柔,輕聲說:「郡主,湯葯好了,先喝些葯,退了熱,可好?」
雲安郡主沒說話,還是蜷縮著,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懷瑾。
蘇懷瑾十分有耐心,坐在榻邊上,把湯葯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