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瑾安慰的說:「父親放心,刺客已經都捉住了,王爺受了一下傷。」
蘇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說:「幸好幸好!」
他說著,拉住蘇懷瑾的手,說:「女兒啊,若不然,你與王爺說一說,我這一把老骨頭,禁不住折騰,我就不往前走了,在這附近的驛館住下來,也算是督軍了,反正為父是個文臣,也不懂什么勞什子的打仗,去了反而添亂。」
蘇懷瑾一陣詫異,說:「父親?可您是皇上欽點的督軍啊,若不去前線,如何做軍報?這可是欺君的大罪!」
蘇正一陣蹙眉,說:「算了算了,你回去歇息罷。」
蘇正說罷了,轉身就走,蘇懷瑾看著蘇正的背影,有些放心不下。
蘇懷瑾回去歇息,崔思還要獻殷勤,綠衣已經不給好臉子的說:「你下去罷,這里不用你了。」
崔思一陣沒臉,感覺自己臉皮燒燒的,也不敢多說,趕緊埋頭就跑了。
等崔思出去,綠衣就跪下來,侍奉蘇懷瑾更衣就寢,抱怨說:「小姐,不是綠衣嘴碎,那崔思真的不可靠,綠衣覺著,她總是人前兒一面,人後一面,還老是跑到王爺面前現弄!就剛才,咋咋呼呼的,差點害死小姐……哎,呸呸呸!晦氣!打嘴!」
綠衣趕緊拍自己的嘴,倒是把蘇懷瑾逗笑了,說:「我知道了,好了綠衣,別抱怨了,時辰這么晚了,你也快去歇息,我這里用不著了。」
綠意點點頭,說:「是,小姐。」
蘇懷瑾躺在榻上,望著帳頂子,腦海中仿佛過走馬燈一樣,來來去去都是自己與薛長瑜的過往,明明他們剛成婚的時候,蘇懷瑾覺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能嫁給如此好的男子,只是後來……
蘇懷瑾閉了閉眼睛,想要把腦海中的走馬燈甩掉,安心入睡,但又無法擺脫,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蘇懷瑾聽到有些動靜,慢慢醒過來,就看到綠衣在帳子里忙碌著,蘇懷瑾翻了個身,腦袋還暈沉沉的,畢竟睡得不足,昨兒個夜里頭忙活了一晚上。
蘇懷瑾說:「什么時辰了?」
綠衣笑著說:「快午時了。」
「午時?!」
蘇懷瑾一驚,連忙坐起身來,說:「隊伍啟程了么?」
綠衣笑著說:「小姐,別著急,隊伍沒有啟程,王爺下令說,今兒個暫時不啟程,因著要審問刺客。」
蘇懷瑾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下來,讓綠衣給自己穿衣洗漱,說:「那刺客,審問出來了么?」
綠衣蹙著眉,搖了搖頭,說:「沒有呢,王爺天剛亮就醒了,第一件事兒就是去審問刺客,不過那刺客嘴巴硬的很,王爺已經勃然大怒,就是審問不出來。」
蘇懷瑾想了想,眯了眯眼睛,說:「綠衣,咱們去看看。」
綠衣點頭說:「是,小姐。」
二人出了營帳,來到關押刺客的大帳門口,竟然第一個看到了崔思,崔思殷勤的侍奉在旁邊,不用說了,薛長瑜自然也在的。
薛長瑜此時臉上全是暴怒和陰沉的情緒,不用心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在原地轉磨一樣踱步,崔思在一邊討好著,連連說:「王爺,王爺別動怒,氣大傷身呢!」
蘇懷瑾冷笑一聲,走過去,說:「崔思,原來你跟這兒呢?」
崔思嚇了一跳,沒成想自己跑到王爺這面來現弄,又被小姐抓了包,她還以為小姐會晚些起身。
崔思尷尬不已,想要解釋,蘇懷瑾卻已經不理她。
薛長瑜見到蘇懷瑾過來,連忙攏了自己的暴怒情緒,說:「瑾兒,你怎么來了?昨日歇息的晚,再去歇息一下子罷,今日怕是不用趕路了。」
蘇懷瑾笑了笑,說:「王爺在審問刺客?」
一提起這個,薛長瑜就氣怒不已,說:「那刺客嘴巴硬得很,怎么用刑都不開口,真真兒是好,本王就不信,剜了他的骨頭,他還是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