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薛玉被搶白了一通,臉色非常難看,但是轉念一想,這有什么?自己忍一時,等著喜宴上就能看好戲了。
薛玉今天是來看熱鬧的,因此就忍下了這口氣,冷笑了一聲,一甩袖子,說:「好,咱們走著瞧!」
薛長瑜並不知那些扣下來的刺客是薛玉買通的,畢竟刺客還沒有開口,審問沒什么結果,但是看到薛玉的態度,也留了一個心眼兒。
方遷扶著咸平公主,咸平公主嘴角都是血,不過幸而不是打裂的,而是方才被打的時候,不小心咬了舌尖兒,因此流了一些血,傷口在口腔里,愈合快一些,也算是萬幸了。
方遷說:「王爺,奴才斗膽向您借一間房舍,扶公主過去歇息。」
薛長瑜點了點頭,讓從者引路。
蘇懷瑾在內苑里,前面亂成一鍋,自然也聽說了,氣的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說:「薛玉還敢跑到喜宴上鬧事兒。」
綠衣趕緊攔著蘇懷瑾,說:「小姐,小姐!您可別動怒,您還懷著身孕,千萬不能生氣!」
蘇懷瑾想去看看咸平公主,不知傷的怎么樣了。
綠衣就說:「小姐請放心,廠公大人方才已經把公主救下來了,這會兒借了房舍,讓大夫給公主看診呢,您就放心好了。」
蘇懷瑾一聽方遷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又蹙了蹙眉。
她能看得出來,咸平公主對方遷有好感,咸平也是親口承認的,方遷對咸平公主也是照顧有加,若說沒什么好感,那是騙人的。
只是……
只是方遷的身份太尷尬,他是宦官,絕不能和咸平公主修成正果,但若揭露方遷不是宦官的秘密,方遷絕對必死無疑。
因此方遷和咸平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死局,怎么解也解不開。
蘇懷瑾嘆了口氣,覺著頭疼不已。
大皇子薛玉前來鬧事兒,准備看熱鬧,坐在喜宴上,胸有成竹,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
旁人都因著太子剛剛被廢,因此不敢上前親近,於是薛玉身邊沒什么人坐,但是薛玉不在乎,他就等著刺客出來。
於是……
薛玉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從喜宴沒開始就等,等到了新人行禮,刺客還是沒出來。
薛玉有些奇怪,蘇懷瑾和薛長瑜馬上就要禮畢了,刺客還是一點子動靜也沒有,能讓薛玉不著急么?
蘇懷瑾蓋著蓋頭,看不見情形,不過已經能想象薛玉此刻的心情了,肯定是熱鍋上的螞蟻,心急難耐。
蘇懷瑾笑眯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旁邊與蘇懷瑾拜禮的薛長瑜,突聽瑾兒一生輕笑,登時會錯了意,心中狂喜,難道瑾兒今兒個非常歡心,那一定是因為要嫁給自己,所以非常歡心。
薛長瑜於是陳旁人不注意,低聲說:「瑾兒也很歡心么?那真好,和我一樣。」
蘇懷瑾:「……」
王爺似乎……誤會了什么。
蘇懷瑾完全是看熱鬧的笑,哪知道薛長瑜誤會了。
很快禮畢,薛長瑜要留在外面敬酒,蘇懷瑾則是被丫鬟們簇擁著,送進了新房中。
蘇懷瑾進了新房,綠衣侍奉在一邊,還有一個薛長瑜府上的丫鬟,自然就是那天從淑貴妃身邊兒調來的宮女柳瑤了。
兩個人站在蘇懷瑾旁邊,候著蘇懷瑾使喚。
蘇懷瑾坐著也是無聊,心中一動,干脆打開耳聰目明,看看外面大皇子怎么著急。